把這段時間以來,她所承受的精神壓力,全都如實講述了起來。
在她口若懸河時——
無論是站在洗手間門口的廖永剛,還是坐在沙發(fā)上的賀蘭雅月,都沒說話。
這兩個最熟悉的陌生人,臉上都浮上了愧疚的神色。
覺得自已,還真是不稱職的父母啊。
“爸,媽。就算你們沒有婚變,我們始終幸福的生活在一起。但你們,終究會老去?!?
“等你們老去后,我依舊得獨自一個人,面對所有的風(fēng)雨!”
“把我沒吃過的苦,重新吃一遍?!?
“你們在時,我在外吃苦被欺負(fù)了,還有人哭訴。還有人開導(dǎo)我,幫我解決問題?!?
“你們百年后了呢?”
“在這個世界上,還有誰能像你們這樣呵護(hù),疼愛我?”
“我未來的丈夫?呵呵。”
“爸。”
廖紅豆不屑的笑了下,抬頭看著廖永剛。
吐字清晰:“我永遠(yuǎn),都不會忘記那晚,白云松當(dāng)面提親。您!沒有馬上拒絕,而是在沉思,權(quán)衡利弊的那一刻。就白冰川那樣的男人,我死!都不嫁的。爸。我根本不相信,您給我擇婿的眼光。我要自已,尋找我的男人。只要他能像您這樣呵護(hù)我,哪怕我給他讓小,也甘之如飴?!?
賀蘭雅月的嬌軀,陡然輕顫。
廖永剛則是心痛。
就像被鋼針,狠狠的扎了下。
那個晚上——
他深深傷害了,那么乖巧,曾經(jīng)發(fā)誓一輩子不嫁人,只會陪著他的豆豆?。?
大錯已經(jīng)鑄成,根本沒有挽回的機會。
“爸,我知道自從婚變后,您其實也不想回這個家。而且,您身為廖家的絕對核心,當(dāng)前也正在參與針對白家的戰(zhàn)爭中?!?
廖紅豆又說:“您的精力有限,不可能都用在維護(hù),早就破碎的家庭這方面。更不可能,像我小時侯那樣的經(jīng)常陪著我。我想,我已經(jīng)長大了。我可能幫不上您,卻不能總是牽扯您的精力。您身為廖家的絕對核心,就必須得以廖家為重?!?
廖永剛的嘴巴動了動。
他有千萬語,卻偏偏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只能默默走進(jìn)了洗手間內(nèi)。
外面的細(xì)雨,越來越密集。
氣氛也越來越壓抑。
終于。
走出洗手間后坐在沙發(fā)上,默默喝了一杯酒的廖永剛,語氣苦澀的說:“好吧。豆豆,爸爸答應(yīng)你搬出去住?!?
不等廖紅豆說什么——
賀蘭雅月?lián)屜日f:“我也搬出去,和你住在一起!我不放心,你自已一個人在外面。關(guān)鍵是我的心,也早就不在這個家里了。豆豆你如果不在家,我只和你爸住在一起。呵呵,早晚得出人命?!?
“我也不想看到你!但,你不能和豆豆在一起?!?
廖永剛冷冷的說:“我怕,你把豆豆賣給你的姘頭?!?
“我早就說過,我絕不會讓豆豆受到傷害?!?
賀蘭雅月針鋒相對:“反倒是你,有可能把豆豆賣給第二個白冰川。”
一句話,就把廖永剛給懟的啞口無。
最終。
經(jīng)過激烈的爭吵后,賀蘭雅月發(fā)下了“絕不會讓豆豆和賀蘭青海接觸”的毒誓,廖永剛才勉強通意了她,可以和豆豆一起住。
“好了,你們不要吵了。”
廖紅豆及時岔開了話題:“爸,我和媽媽搬出去后,您也得找個信得過的保姆,來家里照顧您?!?
這是必須的。
廖永剛不可能回家后,獨自讓飯,打掃衛(wèi)生之類的。
就在一家三口協(xié)商這件事時,崔向東的車子來到了嬌子總部。
崔向東下車——
對腆著臉來問好的金猛說:“猛子,你跟我來。我有很重要的任務(wù),要交給你去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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