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道聲音十分熟悉,四月心里一動,連忙費力的側(cè)過頭,瞇著眼睛去看面前的人。
只見林長青半跪在床邊上,看見四月醒了,臉上就露出了驚喜的神色。
四月一愣,只覺得頭疼的厲害,問道:“你怎么會在這兒?”
那聲音細(xì)弱,要不是林長青湊得近了,幾乎聽不到。
林長青便深深看著四月,見著人臉頰緋紅,紅唇更是紅的要滴出血來,一雙眼眸半閉不閉,顯然是得了寒癥。
他深吸一口氣低聲道:“莊子里出事的第二天,我送炭過來的時候,就看見莊子已經(jīng)狼藉一片,一個人都沒有看見了?!?
“我在莊子里找了一個還有口氣的護(hù)衛(wèi),聽說你逃了出去,我這就找過來了?!?
再看見故人,四月的心里松了大半,眼眶紅了紅,沙啞道:“你可是來救我的?!?
林長青呆呆看著四月,手指頓了許久,才將手覆蓋在了四月的手背上,低聲道:“只有我一人找到了這里,我可以帶你走?!?
四月的腦中已經(jīng)有些不清醒了,昏睡的太久連思考都遲鈍,身上又發(fā)著疼,連林長青的手蓋在自己的手上都感覺不到。
她只聽見林長青要帶她走,便以為總算能回去,就看著林長青沙啞問道:“春桃你可找到了?她在不在外頭的?”
四月病的不清,連說話的都是遲鈍的,身上難受的厲害,擔(dān)心著春桃,只想要快些回去。
林長青默默看著四月,身體卻沒動,輕聲道:“四月,你不想離開嗎?”
四月一愣,頭腦難受,啞啞的問:“離開這里嗎?”
林長青便不再說話,站起身將一件斗篷蓋在四月的身上,對著她低問:“你現(xiàn)在可能走路?”
四月費力撐著床沿起身,喘息了幾口道:“應(yīng)該能走的?!?
四月這身子看著便難受的很,林長青默了默,伸出手牽在四月的手上,想要拉她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