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月輕輕嘆了口氣不說話,看著春桃道:“這次的事情,大太太何時將藥放在我床頭的我都不知,我與大太太的身份差別太大,我如何能安穩(wěn)的呆在這里。”
春桃心里也難受,正欲說話,外頭的丫頭就端了粥過來。
春桃就連忙接過給四月喂了一口后才輕聲道:“那些姑娘暫時別再想了,大不了往后我們多防著就是。”
四月垂著眼吃了一口沒有說話,只是眉目間的愁緒并未消退,怔怔的不再說話。
防定然是防不住的。
過后陳嬤嬤過來換藥時,見著四月依舊眉目不舒,笑著對著四月道:“姨娘是個有福氣的,大公子是真心對姨娘,難道姨娘還感受不到?”
四月看向陳嬤嬤,沉默了良久才道:“大公子只是在意我肚子里的孩子。”
陳嬤嬤就好笑的看著四月:“也不知姨娘是真糊涂還是假糊涂,大公子若想要子嗣,現(xiàn)在早就有了,何必等到這個年紀?”
“再說以大公子身份,何必非抓住姨娘身上的子嗣不放?大公子是冷清慣了的人,跟老首輔一樣一天也不會落下政務(wù),現(xiàn)在能陪姨娘兩天,又照顧到這地步。”
“姨娘若是還不懂,傷了大公子的心,后頭難不成又能好過?”
四月怔怔聽著,手指握緊了單子。
陳嬤嬤見四月愣神,坐在了床頭:“姨娘趁這機會與大公子解開心結(jié)才是要緊的。”
她皺紋縱橫的手按在四月的手背上笑:“誰年輕不為自己往后爭一爭?那便是個傻的?!?
“姨娘,您還看不懂嗎?”
“真心實意跟著大公子,才是您往后的后路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