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著魏林又是一聲嘆息,鬧成如今的局面,他也頓感無力。
沒過一會兒,魏時云從外面進(jìn)來,一進(jìn)來他就問道:“長安好些了沒有?”
魏林搖搖頭,疲憊道:“還是老樣子,神醫(yī)也沒有請到,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?!?
魏時云沉默,忽然他問道:“明月現(xiàn)在回房了?”
魏林嗯了一聲又道:“剛才你母親說讓明月去給長安道歉賠罪,你覺得呢?”
魏時云皺眉點(diǎn)頭:“明月做錯了事,的確應(yīng)該去道歉?!?
魏林也就點(diǎn)頭道:“也好,昨夜我罰她了,再讓她去長安那賠個罪,這事就算了吧?!?
說著魏林看向魏時云:“明月畢竟是我的親生骨肉,這些年算是我們欠她的,昨日我是氣急了的,往后這事我也不想再追究了?!?
魏時云點(diǎn)頭:“只要明月肯認(rèn)錯,我也不會怪她?!?
聽了魏時云的話,魏林就對身后的管家道:“你去叫二姑娘過來,我有話對她說。”
管家應(yīng)了聲,就往四月的房間里走。
此刻四月正半靠在床上,手上的紅腫已消了大半,除了掌心通紅還有些深色痕跡,除開這些,與平日里幾乎沒什么區(qū)別。
春桃站在四月的身邊,看著四月的手驚呼:“二姑娘的藥膏當(dāng)真好用,不過早上涂的晚間就消下去了。”
四月笑了笑,剛張開口,門外面就響起了管家的聲音:“二姑娘,老爺叫您過去一趟。”
四月頓了下,看著門口,低低一聲:“好?!?
待管家走了,春桃小聲道:“二姑娘,老爺這時候叫您過去做什么?”
四月的臉色很淡,讓春桃扶著她坐起了身,才輕輕道:“父親這個時候叫我過去,除了為了魏長安的事情,也不可能會叫我?!?
春桃就道:“要不二姑娘還是不去了吧?!?
四月覺得有些好笑,走去妝臺坐下,看向春桃:“這里容不得我不去?!?
膝蓋上還是有些發(fā)抖,之前一直躺著還不覺得,如今踩在地上,四月才覺得是那樣難受。
也是,她在冰冷地磚上跪了一夜,怎么會不疼呢。
春桃一愣,隨即低頭過去默默幫四月整理頭發(fā)。
四月的頭發(fā)很順滑,不用費(fèi)什么心思就能打理好,春桃看著四月那滿頭黑發(fā),想著這烏發(fā)間若是配一根玉白簪子也是極好看的。
她想起四月包裹里的首飾,到底也沒提,跟在四月的身后往外面走去了。
來到正院,魏林看到一身素凈的四月走過來,沉著臉,沒有開口。
對于眼前的父親與大哥,四月心底已不報(bào)太多期望,亦沒有了太多的情感,神色間只剩下疏離與平靜。
她也未開口說話,手掌以及膝蓋上的疼痛提醒著她冷靜,遠(yuǎn)遠(yuǎn)站在離他們較遠(yuǎn)的地方,只等著魏林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