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信收在手中,四月側頭看著窗外發(fā)呆。
她以為她與大哥的關系能夠親近的,原來還是不敵與魏長安的十年。
的確啊,十年的陪伴總比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妹妹要好,況且這個妹妹還成了母親口中低微的妾室。
她多想能夠如徐若芷一樣委屈了有母親在身旁安慰,出了事也有個落腳處。
但好似都是妄想了。
她從來沒有可以安穩(wěn)落腳的地方。
春桃看四月攏著眉不說話,看她一雙眸子里淡了又淡,幾乎沒什么別樣情緒,她臉上的笑容不由也跟著隱了下去。
嘴張了張,她還是沒有開口。
四月看了會兒外頭的雪,斂著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,秀美的后背依舊坐得筆直,高領口上的刺繡紋樣在烏發(fā)中若隱若現(xiàn),寧靜的不似身在塵世煙火里。
往先四月便愛看雪,不過空閑時間不多,也鮮有一個人呆著的時候,便學會了忙里偷閑看著雪想事情,她想的事情亦不是什么大事,皆是些尋常不起眼的。
但瞧著雪色心就跟著靜了起來,想起事情才更專注。
四月此刻在想魏長安。
大哥信上說她去顧府的第二日她就跟著表哥回了老家,路上一直寫信求情,算起日子來就算到了老家也沒有兩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