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月埋在顧容珩的懷里許久,終于問道:“大公子這次來會帶四月回去嗎?”
顧容珩低頭看著四月,看著她柔軟眼眸不禁放緩了神情,又笑著挪揄她:“那四月想同我一起回去么?”
四月抓緊了顧容珩的衣襟,委屈的點(diǎn)點(diǎn)頭:“四月不想呆在這里?!?
顧容珩摸了摸四月的頭發(fā),低聲安慰著:“四月自然不會一直在這兒的?!?
他說著又低聲道:“只是四月再再這里呆幾天,等我處理好徐若芷的事情,再與老太太談一場,我再來接四月回去?!?
四月咬著唇看向顧容珩:“大公子與老太太談什么?”
顧容珩就笑:“自然是我與四月的事情。”
四月的心就又跳了起來,咚咚的聲音,好像是從來都沒有過的感覺。
好似有淡淡歡喜,又有些眼眶發(fā)熱。
她垂了眉,又輕輕問:“大公子知道大太太來玉清院的事情嗎?”
顧容珩握住了四月的手:“這事情我已經(jīng)清楚的,這件事不怪四月?!?
四月看著顧容珩握著自己的手,他的手指修長有力,將自己的手全部包住,好似自己便是他捧在掌心里珍重的。
四月猶豫著又問:“大太太受了傷,現(xiàn)在怎么樣了?“
顧容珩無奈:”小四月現(xiàn)在倒有心思擔(dān)心別人?!?
四月便不再問,徐若芷的事情,她的確不想多過問。
又朝著顧容珩問道:“老太太說要將我院子里的丫頭賣出去,大公子能救下她們么?”
顧容珩拍拍四月的后背低聲道:“我已經(jīng)給管家說了,老太太那里,我去說就是?!?
四月在顧容珩的懷里蹭了蹭:“老太太放了她們嗎?”
“萬一大公子也勸不了老太太怎么辦?”
顧容珩好笑的摸了摸四月的小臉:“四月是不是將我想的太沒用了?”
“幾個丫頭都做不了主?”
四月一頓,隨即看著顧容珩:“那可是老太太?!?
顧容珩挑眉,暖色燭燈將顧容珩的臉頰映的柔和深邃,睿智的眼眸又有些讓人心安的成竹在胸。
他笑著低低道:“老太太雖然是顧府最大的,事事要按著規(guī)矩辦事?!?
“但規(guī)矩不過是給外人看的,屋子內(nèi)的事情,鬧出去了,老太太也不得不妥協(xié)?!?
說著顧容珩低頭抵住四月的額頭,眼里有些狡黠笑意:“這回我已向圣上稟明,小四月在叛軍企圖往后方包抄時,是小四月識破敵方詭計,然后向我獻(xiàn)策,我軍才能這么快的大獲全勝?!?
四月一呆,怔怔道:“大公子說的什么,四月怎么聽不懂?”
顧容珩瞧著那雙懵懵懂懂水色眼眸,笑著道:“小四月不懂也沒關(guān)系,只是過幾天圣上嘉賞的圣旨就要下來,夸我家小四月巾幗不讓須眉,女子身卻有男子英勇,一腔忠心,當(dāng)為女子表率。”
四月不安的看向顧容珩:“大公子怎么能向圣上這般說,要是查下來了不實,那怎么辦?不就是欺君么?”
顧容珩淡淡一笑:“小四月還不信我?我既然能這般說,自然是考慮周全。”
“這次抵御叛軍,我與懷玉皆在,我身為督師,懷玉臨時為副總兵,算下來,最后大獲全勝皆是立了功的?!?
“皇帝已封賞懷玉為將軍稱號,又委任他為溪梧總兵鎮(zhèn)守邊疆,已是手握兵權(quán),極高的封賞了?!?
“至于我,我在這位置,又是現(xiàn)太子老師,身側(cè)輔臣,再賞下去只能是封候了?!?
“懷玉有兵權(quán),圣上那頭自然不愿顧家權(quán)利再大,我將功勞放到四月身上,既是給圣上一個臺階,也是為不久娶四月,堵住旁人的嘴啊?!?
“直至真相是什么,圣上不會在意,小四月也不用擔(dān)心。”
說著顧容珩又些微遺憾:“不過四月封賞本該跟我一同進(jìn)宮面圣的,只是四月如今身份仍舊是妾,進(jìn)宮于禮制不合,不能進(jìn)宮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