英廉道:“葉先生,抱歉,我沒有聽說過?!?
葉寒沉默下去。
英廉道:“抱歉,葉先生,我可能真的不能為您提供幫助。”葉寒一笑,道:“我還有別的事情需要麻煩英廉先生您,您就安心在燕京玩上一個月,所有費用由我承擔(dān)。薪酬一分都不會少,今天我們就談到這兒,我不打擾您休息了?!闭f完站了起來,對海青璇道:“我們走。”
出了酒店時,夜幕已經(jīng)降臨。天氣一樣的炎熱。
酒店外有一家不錯的中餐廳,這個點,里面正是生意火熱。葉寒便對海青璇道:“我們?nèi)L嘗吧,你也還沒吃飯?!?
海青璇點頭,又道:“跟于明紅談的怎么樣?”
葉寒便將原話說了出來。
海青璇一邊跟葉寒朝餐廳走去,一邊沉吟道:“首領(lǐng)做事從來都不會無的放矢,他既然要血淚,那我相信于明紅說的這個傳說就是真的。也許別人沒有血淚,但安昕一定有?!?
葉寒道:“我也是這個想法。不過現(xiàn)在先什么都不說了,我們好好享受一下晚餐。等所有資料匯總過來,再確定行動計劃?!?
海青璇嫣然一笑,道:“好!”
這家餐廳里面的環(huán)境不錯,優(yōu)雅大氣,冷氣開的很足。葉寒跟海青璇點了一桌子菜,又喝了一些冰啤酒,大夏天里喝冰啤永遠(yuǎn)是最好的選擇。
喝完酒后,海青璇道:“這邊先沒事,我要回去看下我爸媽了?!?
葉寒不由道:“我跟你一塊去?!?
海青璇忙道:“打住,我爸媽對你怨念很大,你懂的?!?
葉寒怔住,隨即醒悟。海藍(lán)的死,現(xiàn)在海青璇對自己釋懷了。但她的父母卻沒有釋懷。不過……葉寒心中忍不住苦笑,海藍(lán)的事兒真不能賴自己。但是也不能跟海青璇抱冤,海青璇其實對自己當(dāng)初打了海藍(lán)很記恨。
海青璇開車離開。葉寒左右無事,決定再度去安昕那兒看一下。
不過這時候葉寒手上沒車,他也不打算要車了,直接走過去。漫漫夜色中,獨自安靜行走,能給心靈帶來不少領(lǐng)悟。
昨天開車到北郊,葉寒就已經(jīng)知道這段路程很遠(yuǎn)。他獨自走過去時,才發(fā)現(xiàn)這路程比想象中還遠(yuǎn)。跟跨越了城鄉(xiāng)一樣。
到后來,葉寒自己都忍受不了這種速度,便在暗夜里展開了身法,如風(fēng)馳電掣一般趕往。終于在晚上十點到達(dá)。
再度站在這破舊單元樓前,葉寒感受著空氣中的炎熱。安昕所住的車庫卷閘門并沒有關(guān)上,他能隱隱看見房間里面燈光。
葉寒思索了一瞬后,便朝車庫里走去。并不靠近房間,而是朝里面溫和的喊道:“請問里面有人嗎?”
大概是因為葉寒禮貌而讓里面的安昕戒心大減,安昕的聲音傳了出來,道:“誰?”聲音說不上柔,但也不硬。
葉寒便措詞道:“我有些口渴,可以借點水喝嗎?”
其實這個理由很蹩腳,壞蛋騙無知少女都是這么騙的。
但是葉寒除此之外想不到別的招了。他也沒別的意思,只是想近距離了解一下安昕。這是突然之間的沖動。
里面卻沒有回音。葉寒以為沒戲,當(dāng)下便道:“不好意思,打擾了?!闭f完準(zhǔn)備離開。
誰知這時,門忽然打開。穿著
黑色t恤,披著頭發(fā)的安昕探頭出來。她的手里是一瓶沒開封的純凈水,遞向葉寒道:“給!”
她的面容恬淡安靜,有種在夏夜里讓人心頭停止躁動的魅力。葉寒上前接過純凈水,輕聲道:“謝謝!”說完便掏錢包,拿出一張一百,道:“給你錢?!?
“不用了!”安昕說完便關(guān)上了,關(guān)門的瞬間看了一眼葉寒,眼神里微微意外。
大概是葉寒的氣質(zhì)容貌太過不同,在這個地里出現(xiàn)葉寒這樣的人,本來就有些詭異。
葉寒知道她起了疑,當(dāng)即對著門扯謊,道:“我家以前住在這兒,我這次從國外回燕京,所以來看一下?!?
里面沒有任何回音。
葉寒微微苦笑,隨即轉(zhuǎn)身離開。他不知道他離開后許久,安昕才敢出門看個究竟。畢竟現(xiàn)在她經(jīng)常做噩夢,本來就很有戒心。等確定葉寒真正離開后方才放心。
這一夜,安昕又做了噩夢。夢見了妹妹驚慌的喊惡魔來了,姐姐快跑。
安昕想問個究竟,最后妹妹驚聲道:“姐姐,就是今天晚上向你借水的人,就是他想要你的命。他的煞氣很重,是你命中的殺劫?!?
安昕驚醒過來,駭然失色。她越想越覺得妹妹說的沒錯。這么晚,這個高貴如帝王的年輕人來借水,本身就透著詭異。他說以前在這兒住過?但是這兒是近郊,這么遠(yuǎn)的路程。他來居然沒有坐的士或開車?難道他是鬼魂?這樣一想,安昕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。
天一亮,安昕便即起床,洗漱完畢后。她趕去乘坐公交車,本來想今天請假。但想到全勤,最終還是忍了。
這一天上班,安昕都顯得心神不寧。
最終,她提前一個小時下班。她是部門的主管下班早一些,倒也沒事。只要不經(jīng)常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