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請問李虹琳家怎么走?”李飛鳳和藹的問。
“我不知道?!蹦泻⑦B忙搖頭,最后干脆關(guān)了電視,跑進(jìn)了房間,將門反鎖。
太古怪了!李飛鳳和小三兒對視一眼,李飛鳳小聲道:“他會不會是以為我們兩要去加害李虹琳,所以才這么害怕?”
這個邏輯很正確,也代表,前面有過人來找李虹琳,并加害了。想到這兒,李飛鳳眼里露出寒光,也不好再逼小家伙,當(dāng)下和小三兒離開了樓房。又給小軍打電話,小軍很快接通,李飛鳳道:“你們這的人聽到我要找李虹琳,都不敢告訴我。我知道你們的顧忌,現(xiàn)在請你告訴我,李虹琳的家在第幾棟樓房?”
“你們在那兒?”小軍問。
“村口第一棟樓房前?!崩铒w鳳道。
“前走,左拐,繞過那條湖,看見最破落的土房,就是李虹琳的家?!毙≤姷?。說完后,又道:“小虹琳的父母去告過四名狗村官,但是當(dāng)?shù)毓簿趾头ㄔ憾家宰C據(jù)不足,不予立案。先后又有幾名外地的社會青年過來威脅小虹琳的父母老實(shí)點(diǎn)。他們給了小虹琳家兩萬塊錢,如果小虹琳家不要錢。他們就干脆把小虹琳抓走,拉去賣淫?!?
“畜牲!”李飛鳳聽得目眥欲裂。
李虹琳的家確實(shí)是全村最破敗的,李飛鳳和小三兒出現(xiàn)在李虹琳家門口時,其大門緊閉。但李飛鳳卻聽到了屋里的咳嗽聲。
李飛鳳耐著性子敲門,里面?zhèn)鱽韹D女略帶驚恐的聲音,道:“誰?”
“我們是中央下派來專案調(diào)查李虹琳案子的。”李飛鳳撒了一個善意的謊。
里面的婦女快步前來開門。門打開后,李飛鳳便看見了李虹琳的母親。一個才四十多歲,看起來卻已五十多歲的婦女。穿著樸素,兩鬢花白。
李母眼神激動,閃著淚花,一把就給李飛鳳和小三兒跪了下去。
床上躺的是李虹琳的父親。李父掙扎著要坐起來向李飛鳳磕頭。李飛鳳連忙制止,道:“大叔,你放心。既然我們來了,就絕不會再讓好人含冤。我們現(xiàn)在需要了解事情的經(jīng)過,只要你們一不虛的說出來,我們一定會還你們一個公道?!?
李父眼中含著濁淚,在李母的扶持下坐躺在床上。老淚縱橫的李父激動的道:“黨中央還是有眼的啊,老天有眼??!黨是我們?nèi)嗣竦狞h??!”
李飛鳳沒有拆穿,不管怎么說,黨在民眾心中還是最具公正力的。
小三兒忽然向李母問道:“小虹琳呢?”
“在里屋,她現(xiàn)在怕生,怕陽光,不敢見人。”李母一說到女兒,淚水就忍不住涌了出來。
小三兒道:“我去看看她。”說完也不管李母答應(yīng)與否,朝里屋走去。里屋的門是關(guān)著的,她用暗勁震開了門。門打開,小三兒聞到了破舊的臥室里散發(fā)出一股空氣清新劑的茉莉香水味。窗簾拉的很嚴(yán)實(shí),外面雖然陽光毒辣,但這臥室里卻是一片幽暗。
李飛鳳不由暗怪小三兒的莽撞,忙對李母李父道:“大叔,大媽,她沒有惡意?!?
李母還是不放心,站了起來,跟了過去。
李飛鳳也只得跟著,但她和李母也只在門口看著,并不進(jìn)去。
小三兒踏入臥室,便看見了床上,薄薄被單下藏著一個人。毫無疑問,正是李虹琳了,她在被單里瑟瑟發(fā)抖。這么大熱的天,不開風(fēng)扇,門窗緊閉,還這樣捂著。也由此可見,這孩子幼小的心靈受到了多大的創(chuàng)傷。
小三兒站在那兒一動不動,像是陷入了一個夢魘。在那床上躲著的不是李虹琳,而是多年前的自己。那種黑暗,絕望,彷徨的感覺不親生體會,不足以理會其中的痛?!靶∪?!”李飛鳳輕輕喊。
“???”小三兒驚醒了過來,她這才發(fā)覺自己原來已經(jīng)過了十歲。原來剛才那一剎是錯覺。
“飛鳳姐,你們出去吧,我陪陪她。”小三兒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