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寒聲音如寒冰,道:“楚向南,明人不說暗話。你立刻把冉靈素放了,這個香港,我不待也罷。你放了她,我就此離開香港,再也不進一步?!鳖D了頓,殺意綻放,道:“如果你敢讓冉靈素掉一根汗毛,楚向南,我會讓你后悔為什么活著?!?
“寒哥!”楚向南用一種莫名其妙兼詫異的語氣,道:“我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么,什么冉靈素,我根本不認識。是你朋友出事了嗎?有需要我?guī)兔Φ牡胤侥惚M管開口?!?
葉寒斷然道:“很好,楚向南。如果讓我查到跟你有關(guān)系,天上地下,沒一個人就得了你?!闭f完便摁斷了電話。
羅雅在葉寒身邊待著,葉寒接著又打給單東陽。電話通后,葉寒道:“查到?jīng)]有?”
“還沒有!”單東陽沉重的道。
葉寒暴躁不已,道:“我真不知道你們國安這群人是豬還是吃干飯的。這事兒有那么難查嗎?”
單東陽的城府極深,知道葉寒這時不痛快,那里會跟他計較。道:“監(jiān)控錄像全部打壞了,就算是我們想要根據(jù)他們的面貌去拷問黑道上的人,也無從下手。我試著抓了一個黑老大,按冉靈素公司的員工描述的外貌去問,也沒問出來。他們在帶走冉靈素出去后,開的是兩輛金杯車。但是我們的人只找到了金杯車被推到了河里。腳印,任何痕跡都被毀了。時間太緊,葉寒,我們的人已經(jīng)在方圓十里的位置展開地毯式搜索了。”
葉寒知道這事怪不得單東陽,也沒心情道歉之類,嗯了一聲,掛斷了電話。
每多過一分鐘,葉寒心中就越是焦躁。與冉靈素認識的時間不長,但彼此已經(jīng)是知交好友,那份難得的情誼是他最珍惜的。
葉寒束手無策,該做的國安都已經(jīng)做了。就在這樣的煎熬中,一分一秒的流逝。在下午三點鐘,單東陽的電話打了過來。
語音異常沉重!
“我們找到她了?!?
“她怎么樣了?”葉寒被單東陽這種語氣嚇到了。
“她沒事,我們正在送她去醫(yī)院。葉寒,你冷靜一點。她……被輪奸了?!?
晴天霹靂!葉寒腦袋一轟!
深圳濟慈醫(yī)院。
葉寒與羅雅搭乘的士趕過去。輪奸,這種事情怎么能發(fā)生在冉靈素身上?葉寒痛苦的閉上了眼。
到達濟慈醫(yī)院是三點三十分。葉寒連的士費都沒給,就快速下車,朝醫(yī)院里跑去。
單東陽一身黑色襯衫,正在醫(yī)院下面等葉寒。葉寒一來,單東陽臉色肅然,道:“跟我來。”
后面的羅雅結(jié)了的士費后,也快步小跑而來。
手術(shù)室外!
葉寒焦急暴躁,向單東陽道:“為什么還要動手術(shù)?”
單東陽沉痛無比的道:“她的……那兒損傷很大,對方的手段很殘忍,還用了異物。必須盡快搶救,不然她恐怕有生命危險。”
“操!”葉寒一拳捶在墻壁上,他沒用氣血之力,一拳下去,手上鮮血淋淋。他這一生,沒錯,殺人無數(shù)。但是從來不會去辱人。這幫畜牲,竟然敢如此對待冉靈素,該死!寒意,殺氣在葉寒眼中蓄積,接而轉(zhuǎn)向單東陽,道:“立刻查,查出來是什么人干的?!?
“我們已經(jīng)在查!”單東陽點頭,道。
羅雅在一邊跟著難過,看著葉寒煞氣沖天的樣子,卻對他的手心疼至極。但她也不敢上前。
一個小時的漫長等待后,手術(shù)室的大門終于打開。一名女醫(yī)生,以及兩名女護士出來。葉寒快步上前,寒聲道:“她怎么樣了?”女醫(yī)生看葉寒如此關(guān)心,不由道:“你是她愛人?”
“她怎么樣了?”葉寒語音暴躁,女醫(yī)生并不著惱,而是很理解,充滿同情的道:“她沒有生命危險了,只是以后,恐怕不再有生育能力。我們已經(jīng)盡力了?!鳖D了頓,恨恨罵道:“這幫下手的畜牲太滅絕人性了。真該下十八層地獄?!?
葉寒再次陷入無邊痛苦,太殘忍了!這種傷害對于冉靈素來說,是永遠無法抹除的。自己就算再怎么補償她,也是無濟于事了。她本來可以好好的生活,一切都是自己害的。
自責,痛苦交雜!葉寒說不出是什么滋味,他只希望,冉靈素可以堅強起來。
夜幕降臨,高級病房里。冉靈素在打著點滴,她的雙眸緊閉,臉上有被打過的紅腫痕跡。
葉寒不敢去看她的身體。
羅雅也在旁邊守候,她默默的沒有多說一句話,卻用行動關(guān)心著。
葉寒坐在床邊,他腦子里閃過許多的念頭。天煞皇者!天煞皇者,操你媽的天煞皇者,你到底還要害多少關(guān)心你,愛你的人?冉靈素終于醒過來了,她睜開眼眸。這一瞬間,葉寒立刻俯身,看著她。讓她第一眼能夠看到他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