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默聞,沉吟一瞬,道:“新任的國安局長是誰?”
“單東陽!”
云默微微一驚,道:“你是說,是在警備區(qū),曾經(jīng)失蹤的那個?”
胡軍點頭,道:“是!”頓了頓,道:“根據(jù)我們的調(diào)查,葉寒并沒有殺海蘭。而是被他所殺。”
“上面那邊有沒有查到這一點?”云默問。
“沒有,我們能知道,是因為當時天堂組反應很快,監(jiān)察到。而政府方面不可能知道?!焙娀卮?。
云默道:“也就是說,當初警備區(qū)斷電時間超長,葉寒順利逃出去。都是因為單東陽所做,而他的目的就是趁亂殺掉海蘭,以此上位。他是什么背景?”
這幾天來,云天宗對于政府的立場一直表示懷疑。因為葉寒的逃出,有很多疑點。就算葉寒能自己解毒,但是那天斷電時間超長,根本解釋不通。如果是政府有心這么做,那么政府圖謀很是恐怖了。他們先撇清關(guān)系,擺明姿態(tài)。然后任由葉寒作亂,對付云天宗。葉寒再帶動洪門,上面那邊是要坐收漁翁之利。
而現(xiàn)在單東陽當上國安局長,一切都順理成章的解釋清楚了。
胡軍面對云默的問話,道:“會少主,單東陽應該是一名太子黨,紅色子弟。只能查出他是由軍委那邊空降到國安。背后的背景絕不會低?!?
云默陷入沉吟。半晌后,他道:“你先下去?!?
“是,少主!”
“等一等!”云默隨后道:“給我弄來道左滄葉的電話號碼?!?
“是,少主!我這就去辦?!?
胡軍退出套房后,云默一口喝干了杯中的紅酒。他脫下燕尾服,將白色襯衫的領(lǐng)口解開。這樣子,他顯得不羈而瀟灑。他隨意的走到落地窗前,這場暴雨已經(jīng)停了。
現(xiàn)在是凌晨一點。
他知道,科比現(xiàn)在正在跟華夏的小妞在床上大戰(zhàn),胡軍在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工作。葉寒不知道躲在那兒,舔舐著傷口。葉寒,他是一頭野心勃勃的狼。
而上面政府的老狐貍們呢?真的妥協(xié)了?
還有洪門,云靜,流紗都參與到了這場爭斗中。到底誰是棋子?誰在引導?
云默目光淡漠的看著落地窗外,雖然很晚,但還是能看到漢口區(qū)的燈火搖曳,如星光點點一樣,美麗非凡。
高架橋上,燈光絢麗,長江大橋更是一道建筑型標志。
云默一直沒有動,而是安靜的站著,保持著這個姿勢。
一場暴雨后,洗刷了武漢市的喧囂。天漸漸亮了,似雨后彩虹一般,晨曦照射在江漢平原上。
朝氣蓬勃。
這一瞬間,云默忽然眼中綻放出寒光來。這座城市的每一個建筑都似乎有自己的生命。但這個城市本來是荒蕪。而被人類精準的種落,猶如下棋一般。一顆一顆棋子下到棋盤上,形成了美麗的漢口區(qū)。
有人在下棋!
首領(lǐng)并不會參與到這局棋中。
下棋的人,將他云天宗,將他云默,以及洪門,云靜,流紗,葉寒都當做了棋子。海蘭是棄子,單東陽是一招欲蓋彌彰的迷惑棋。
真正博弈的人,是上面政府。
這一次,這盤棋,毫無疑問,上面政府下的非常高明。差一點就騙過了云默。只要云默稍微沉不住氣一點,跟著葉寒的足跡追趕過去,陷入一個惡性循環(huán),就會走上一條絕路。
云天宗,只要他云默一死。洪門必定暴起,到時候,到最后,獲利的就是上面政府。
而葉寒的目的呢?
葉寒聯(lián)合了流紗,云靜,道左。這四個人都是當世高手,他們的目的就是要自己暴怒,從而引君入甕,出其不意的誅殺自己。
一切想通后,云默眼中的寒光濃烈。
因為就差一點,他云默這次就真的栽了。在他來武漢之前,聽到白休紅死后,聽到那么多人死后,那一瞬間,云默是真的暴怒了。那一瞬間,他確實有種不顧一切要單人匹馬去追殺葉寒,追到天地盡頭,也要將這條瘋狗斬殺的沖動。
一念天堂,一念地獄!正是因為沈遠星的電話,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。因為他想到了爺爺?shù)男乃?,那就是云天宗的基業(yè)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