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一會兒后,流紗起床。葉寒悄悄瞄了一眼,看到她走到鏡子前梳妝,將發(fā)絲扎了起來。全身上下都流露出華貴之氣。
再半晌后,葉寒看到她整理完后,不知怎地,覺得昨晚有些荒唐,不敢面對流紗,連忙閉上了眼睛,裝睡。
流紗緩步來到葉寒床前,蹲下身,凝視熟睡的葉寒。到了葉寒與流紗的境界,呼吸都能平穩(wěn)控制,若是裝睡,對方還真察覺不到。
忽然,葉寒感覺唇上貼了柔柔軟軟的唇瓣。他心里一個激靈,知道是流紗吻了自己。一時間說不出是什么感覺。
隨后,流紗站起,她輕盈的一笑,轉(zhuǎn)身離開了房間。揮一揮手,卻是沒帶走一片云彩。
遠(yuǎn)隔洛杉磯一千五百公里以外的舊金山,圣保羅醫(yī)院里。許思羊水破裂,經(jīng)過剖腹產(chǎn),一名重五斤的女嬰順利出生。
高級病房里,雪白一片。
許桐和許飛守候在身旁,嬰兒洗過出生的澡后,交到了許飛手中。許思在床上,臉色蒼白而虛弱,卻掙扎著想看看女兒的樣子。
這一天,是葉寒的隊伍第一次九死一生完成任務(wù)。也是他的女兒正式出生。
許桐也定定的看著她的妹妹,這個小家伙。
許思看著這個屬于自己和葉寒的孩子,心中滿是柔蜜憐愛?;騽t想一想,多么的傻,為了所謂的愛情,獨自生下這個孩子??墒侵灰ハ胍幌?,與葉寒的一切,那些過往,便覺得其實是為他做任何事情都是值得的。
“桐桐,你怎么哭了?”許思抬頭看到許桐眼眶紅紅的。許桐道:“媽媽有妹妹了,以后就不喜歡我了。”
“傻丫頭。”許思哭笑不得。許飛將小嬰兒放到床上,許思的身邊。然后一把抱起了許桐,點了下她可愛的小鼻子,道:“舅舅和媽媽會永遠(yuǎn)喜歡
桐桐,知道嗎?”
“真的?”許桐將信將疑。
“當(dāng)然是真的啊!”
許思也點頭,許桐這才破涕為笑,又高興的道:“以后有妹妹陪我了?!?
“姐,你取了那么多名字,那到底給小家伙叫什么呢?”許飛問許思。
許思沉吟一會兒,道:“叫陳妙佳吧。”
“姓陳?”許飛的臉色變幻了一下,顯得有些悶悶的。他其實是知道國內(nèi)一切的,對葉寒不是不氣的。但是外公的告誡,他也只能忍了。
“怎么了?”許思觀察入微,道:“小飛,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?”
“沒有!”許飛連忙道。
許思卻是極聰明的,掙扎著起身道:“你不說是吧,不說我自己回去問外公去,我不信你們就能永遠(yuǎn)都瞞著我?!?
“姐,你還是別知道的好。我們都是為你好?!痹S飛連忙按住許思,著急的道。
許思道:“真為我好,就被藏著掖著,我說姓陳,你這么大反應(yīng),是不是跟葉寒有關(guān),他結(jié)婚了?”不得不說,女人的直覺很可怕。可怕到讓許飛瞠目結(jié)舌。
許思一看許飛表情,便知道自己真的懵中了。說不出是苦澀還是什么滋味,總之很難受。
“姐,你別難受,我一切都告訴你還不成嗎?”從小到大,許飛跟許思則是感情最深。
“其實你也別怪葉寒大哥,他現(xiàn)在的處境并不好?!?
“怎么了?”許思的心一緊。
許桐定定的看著。許飛繼續(xù)道:“他加入了造神基地,和殺手王云靜正式成立了屬于我們?nèi)A夏的華夏隊。外公為這事很高興,但是外公也說了,基地里是生死淘汰賽,如果一旦完不成任務(wù),隨時都會喪命的?!?
許思不可避免的強烈擔(dān)憂起來,道:“他為什么總是要去干這些危險的事情呢?他就不能安靜一點?”轉(zhuǎn)念想到大師的說辭,天煞皇者,注定要蕩平群魔。但是身邊的人,難免受其牽連。
這樣一想,她的心情才逐漸平復(fù)。
“你把你知道的全部跟我說出來。”許思帶命令的語氣道。小家伙卻不合適宜的哭鬧起來。許思無奈,只有讓許飛抱許桐先出去,給小家伙喂了母ru后,小家伙方才安靜下來。
隨后,許飛進(jìn)來,開始靜靜述說。許桐聽的很認(rèn)真,小家伙也安靜,似乎在聽著父親的英雄事跡。
許飛開始講葉寒回國,關(guān)于葉寒的事情,他關(guān)注的很多。因為知道姐姐始終是念著他的。
風(fēng)風(fēng)雨雨,一路前行。這一年中,許思得以平靜,而葉寒始終在風(fēng)暴中心,未曾有片刻的寧靜。從殺日本佬開始,面對日本總是伊賀真木的挑戰(zhàn)。從云天宗的逼迫,到日本的殺戮。逃亡,新生……
許飛雖然不清楚葉寒和林婉清的感情,但是許思卻想的出來。她自然也無法豁達(dá)和祝福,大師雖然救了她,也讓小妙佳得以安全出生,是是非非都已經(jīng)說不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