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為大師也微微一笑,道:“這個說法可能迷信了一點,貧僧再說難聽一點。葉施主殺戮太重,越是親近的人,越是會受到傷害。比如這次的你?!?
“這怪不得他,說到底是我害了他。大師這么說,未免對他太不公平。”
無為大師雙手合十,吟聲阿彌陀佛。道:“女施主,貧僧說這些,是想為葉施主留一線血脈。他這一生,必定會陷入無窮殺戮,但他所做,無愧天地。他這樣的人,不應(yīng)該是個沒有子嗣的后果,但你若執(zhí)意跟他一起,將來怕是會不得善終。他的血脈也不能保住!”
許思臉色煞白,道:“您是要我與他分開?不,絕不!”接而怒道:“您是我外公派來的說客么,要用這么荒謬的理由來分開我和葉寒?我不明白,我們在一起,到底損害了誰?我難道就不能有自己的選擇!”
“女施主千萬莫要激動!你腦部的傷口還未完全愈合?!睙o為大師淡淡道:“女施主,你手上的生命線已經(jīng)斷裂,按照天數(shù),你這一劫是決計躲不過的。但是你在十六歲時,臀部上長了一顆紅色的痣。這顆痣在周易里面被稱為福氣,有破命格的妙用。”
許思臉色頓時煞白,她臀部上的痣絕對是秘密。知道的怕是只有葉寒,就算無為大師是外公派來的說客,他也不可能知道。更關(guān)鍵的是,這顆痣確實是十六歲后突然長的,她當(dāng)時很苦惱,如果是在手上,她就去美容院驅(qū)除了。偏偏是這么羞人的地方。她只能認(rèn)了。
就算這位大師功參造化,或則下流無恥看到了自己的臀部。但是,十六歲開始長的痣,這個是絕對無法作弊的。
“您……怎么可能知道?”許思說話都結(jié)巴了。
無為大師淡聲道:“福氣,貧僧看得見女施主身后死氣中的福氣,如今死氣驅(qū)散,今后當(dāng)是福氣一生。但首先,不能接近天煞?!?
“天煞……”許思痛苦的道:“那對葉寒不是太殘忍了嗎?”
無為大師道:“他是天煞中的皇者,女施主不必為他擔(dān)心。你靜待一段時間,待他羽翼豐滿時,便是你們在一起之時。”
“一段時間是多長?”
“貧僧只會觀氣,這個卻說不準(zhǔn)。也許一年,也許三年,也許十年。也許,他會隕落。一切都看他的造化,造化,造化弄人,最是無常!”
大師離去后,許思在床上想了很久。她不敢醒來,怕控制不住情緒。大師所說,如果跟葉寒說明,葉寒一定不會信,他是那么的倔強。又豈會為了飄渺的事情,來放棄自己?
強行趕走他?許思做不到。當(dāng)初殘忍過一次,如今怎么也不能對他那樣的態(tài)度。最后,她痛定思痛,便想到了這個法子。選擇性失憶,排斥葉寒,這樣葉寒就沒有辦法,唯有離開。
許飛在第二天,確定姐姐沒事后離去。葉寒開車送他去機場,許思和許桐坐在后面,許飛坐在葉寒旁邊。
許飛進(jìn)機場時,將葉寒拉到一邊,拜托葉寒千萬要有耐心。并幫忙照顧好姐姐。葉寒心中苦澀,但面上還是要淡然處置。目前也只能這個想法,他給葉欣打過電話,報了平安。所以也不急于回國。
隨后,葉寒載著許思與許桐到領(lǐng)事館取了衣物,返回九曲花街的那棟公寓。那里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是許思的房產(chǎn)。
回程路上,許思抱著許桐看窗外的風(fēng)景,并不多說一句話。這樣的氣氛,讓葉寒很不適應(yīng),他多想將許思擁在懷中,痛吻一番。
回到公寓后,葉寒住在旁邊的客房里。許思待他客氣溫和,但除此之外,眼里是一片的陌生。
晚上的時候,葉寒載著許思和許桐去超市里買了菜,回來后。許思下廚,做了一桌可口的飯菜。許桐爸爸媽媽的叫的很歡快,葉寒很受用,許思則有些臉紅。
葉寒感覺許思并不那么排斥自己了,心里暗暗歡喜。心想再過一段時間,她一定會接受自己。
吃過飯后,葉寒想幫忙收拾碗筷。許思制止,溫溫一笑,說不用。葉寒也沒再堅持,陪著許桐玩起超級瑪麗來。
三天后,青兒依然沒有消息傳來。葉寒焦灼至極,每天早上開了車,在舊金山四處轉(zhuǎn)悠,希望能找到青兒,那怕是尸體,也要有一個??!如果青兒因此而喪命,葉寒不敢去想象那可怕的后果。只能一個勁的安慰自己,她不會有事,她一定不會有事。
夜幕降臨的時候,葉寒失望而歸。推開公寓的大門時,大廳里,有明亮的燈光。飯桌上有一桌豐盛的菜肴,而沙發(fā)上,許思抱著許桐。小許桐在啃著雞翅。許思穿了素雅的家具紡紗服,頭發(fā)隨意的披著,嫻靜,美麗。
這樣一個場景,充滿了溫馨。屬于家的溫馨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