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置一向陰沉的的雙眼在那一刻閃著光芒。
易木旸一個人在荒野之中度過一天又一天,他有很強(qiáng)的野外生存能力,餓不死自己,也知道繼續(xù)朝北的方向,他就能平安,從此遠(yuǎn)離這個黑暗的世界。
但是他回頭了,他不想半途而廢,不想丁置白白犧牲。
即使他回頭,也許也是白搭上一條性命,但這才是他,也是他當(dāng)時拿起那箱貨沒有讓警方或者幹安的人帶走的原因。
這箱貨是他回去的護(hù)身符。
彼時,他灰頭土臉出現(xiàn)在幹安的別墅里,吉阿朋,格桑力仁也在。
“你去哪了?”幹安的表情始終平和,但平和下的暴風(fēng)驟雨才是最可怕的。
“躲起來了?!?
“為什么這么久才回來?”
“我手里有貨,外邊警察查得嚴(yán),每條路口都有人查,不敢回?!?
“貨為什么在你手里?”
“我早看出丁置有問題了,所以一直盯著他。那天出事時,周邊都是警察,我如果晚一步,這些貨就落入警察的手中了?!彼麤]有把貨給警察,而是親自給他送上門來。
幹安看了一眼吉阿朋,吉阿朋會意,打開那個箱子檢驗,貨在里邊整整齊齊放著,一克都沒少。檢驗完,朝幹安點(diǎn)點(diǎn)頭,示意貨是真的,沒錯。
幹安站起身哈哈大笑道:“我就知道阿旸是聰明人,不會有錢不賺。”
那笑聲瘆人,笑聲還未停止,忽地,他一腳踢在易木旸的腹部,使勁往下踩壓,碾轉(zhuǎn)著,厲聲道:“我他媽最恨別人騙我,你別挑戰(zhàn)我的底線。”
易木旸最近在外風(fēng)餐露宿,本來就瘦成了皮包骨,再被幹安這么猛踢猛踩,肋骨幾乎要斷裂,劇痛了只悶哼一聲。
顫抖著聲音道:“我沒必要騙你,否則我?guī)е涍h(yuǎn)走高飛,你們誰也找不著。我就是太憋屈了,來這這么久,一單貨都沒跑過,不甘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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