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敢讓父親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心思,努力擺出一副可笑的、毫不在意地表情,冷笑了一聲,道:“那人曾經(jīng)是我的病人,當時方先生沖著我大喊大叫,他剛好碰到,出于打抱不平地心態(tài),他過來解圍,哦對了,他是名律師,不是什么小混混?!?
聽完這番話,童肖的臉色緩和了幾分,雖然還是板著臉,但至少沒有那種恨不得砍死她這個傷風敗俗不孝女的憤恨了。
“律師?”他琢磨著,疑惑道,“那為什么方先生,會用那種字眼,來形容一個素未謀面的人?”
“可能這就是他的家教。”
童冉也不管父親怎么看待自己的冷嘲熱諷了,她站起身,眼底略帶疲憊:“我先去睡了,明天還要去報道?!?
“怎么,還想回去繼續(xù)做你的小護士?”童肖眼一瞪。
她沒多說什么,從包里抽出張紙,放在小茶幾上,然后轉身離開。
“方先生那邊,我會再考察考察,如果的確是他的問題,會再給你介紹其他人,如果不是,下次見面,你必須去,別想著跟上一次似的,我的老臉都快被你給丟盡了!”
童肖沖著背影碎碎念著,拿起那張紙,推了推眼鏡,盯著中間一行小字。
“鑒定......”
氣死他了,這又是什么三流的職位?。?
第二天早上八點,童冉準時走進醫(yī)院大門。
花了五分鐘,來到自己所屬的部門。
雖然她是個新人,但資歷擺在那里,倒是沒人敢指手畫腳。
一天下來,差不多摸清了整個工作流程。
“童醫(yī)生,到時候下班了?!?
她盯著手里的ct報告,時不時疾筆寫上幾句,聞頭也沒抬:“好,你們先走?!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