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不是掉了東西?需要我?guī)兔ふ覇???
高雅隨口扯了個(gè)謊:“阿姨,我答應(yīng)了慕先生,今晚在別墅門口等著他下班歸來的,你不用管我了,去休息吧?!?
總不能告訴傭人,她招了個(gè)鬼魂回來吧。
傭人愣一下,隨即笑道:“大少爺沒那么快回來,高小姐不用這么早就在門口等著的?!?
“沒事,說不定他今晚提前回來呢?!?
既然高雅這樣說了,傭人也不好再干涉。
確定傭人沒有跟著出來,高雅才走向老頭子,她認(rèn)出了對方,是林姐姐那個(gè)去世了幾年的丈夫。
“鄧先生是吧,你怎么跟著我回來了?”
白天她都沒有發(fā)現(xiàn)。
鄧父不說話。
“鄧先生,我能看到你,你有什么想對我說的,盡管說,我也能聽見?!?
鄧父默默流淚。
就像高雅看到他相片在流淚一樣。
“鄧先生是因?yàn)槟憷掀诺氖聜碾y過?”
鄧父又點(diǎn)頭又搖頭。
高雅嘆口氣,對鄧父說道:“你跟她幾十年的夫妻,她什么樣的人,你比我們都清楚,她改不了的,只要她還能走,她估計(jì)都會去賭?!?
“這真不能怪你的兒子兒媳婦不孝順,你老婆太作了,寒透了晚輩的心,還有你們長孫之死,那個(gè)死結(jié),解不了。那是你老婆的因果,是她咎由自取,鄧先生看開點(diǎn)。”
“我是心疼我兒子兒媳婦呀。”
鄧父難過地道,“攤上了那樣一個(gè)賭鬼母親,難為他們了?!?
高雅不說話。
父母與子女之間有緣分,那是債,不是父母欠債就是子女欠債,這輩子要么來討債,要么來還債。
這涉及到上一輩子的因果關(guān)系,她沒那個(gè)本事,能改變得了。
她連算命都不會,也不會收鬼。
就更不要說改變因果了。
“后續(xù)怎么樣了?鄧先生知道嗎?”
鄧父嘆口氣,說道:“她大弟跟她說了,出錢幫她還清欠下的十幾萬賭債,要求她以后都不能再賭,再賭,就跟她斷絕姐弟關(guān)系,以后她的事,她弟再也不管?!?
“她弟跟我兒子說,每個(gè)月給點(diǎn)米,油,一個(gè)星期買三次肉,給我老婆吃就可以了,青菜,讓她自給自足,實(shí)在種不動了,再給她買,不用再另外給生活費(fèi)?!?
“若是老得走不動需要人伺候了,請個(gè)保姆照顧她,不敢要求我兒媳婦伺候。我兒媳婦說得出做得到的人,我老婆活著,她不會養(yǎng),死了,她不會葬,唉!”
想到他死后,老妻和唯一的兒子兒媳婦鬧得那么僵,鄧父又是陣陣的難過。
高雅說道:“這樣就很好了,她每個(gè)月有兩千多的退休金,不用自己花錢買米買油買肉的,她的退休金足夠她生活?!?
鄧父連連點(diǎn)頭,“希望她能真的改了吧。不管怎么說,今天若不是姑娘你們過去了,這件事也得不到解決。所以,我想謝謝你,本想等你睡著了,入你夢向你道謝的,沒想到姑娘隨時(shí)能看到我。”
“鄧先生客氣了,我和我?guī)煾覆]有幫到忙,你特意跟過來道謝,我受之有愧。”
鄧父鄭重地向高雅道謝。
高雅還想說什么,有車燈照射過來,鄧父馬上消失不見。
幾輛車漸近。
是慕陽的專車隊(duì)。
他,還真的提前回來了!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