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妻二人自然不會被陳玉蓉的表演所迷惑,更不可能和對方重續(xù)什么友誼之情。
友盡就是友盡!
形同陌路,不相往來,才是彼此關(guān)系最正確的打開方式。
周副廳長旁觀著這一幕,眼中不禁閃過譏諷之色。
如果陳玉蓉確實加入了榮錦繡的陣營,那雙方之間的關(guān)系,必然是勢如水火,你死我活。
在這種情況下,陳玉蓉還大談什么‘放下成見,重續(xù)友誼,以誠相待,和諧相處’……
呵,真是簡律師和田記者一起進被窩——給我整笑了!
幾杯酒下肚,陳玉蓉面如霞染,身上微微發(fā)熱,雙目環(huán)視周翊等人,覺得氣氛烘托的差不多了,于是有意無意地開口問道:“松直這次來臨都,是有公務(wù),還是專門看紅纓的?。俊?
“我想紅纓了,所以特意向領(lǐng)導(dǎo)討了來臨都的差事!”高主任看了妻子一眼,微笑回答道。
低情商:我到臨都省紀委辦點兒事,順便看老婆。
中情商:我來臨都看老婆,順便到省紀委辦點兒事。
高情商:參照高主任的標(biāo)準答案。
曲紅纓回望著丈夫,甜蜜一笑。
看著兩人眉目傳情,親密互動,陳玉蓉心里酸溜溜的不是個滋味。
上學(xué)的時候,都是曲紅纓眼巴巴地看她和高松直撒狗糧,真是三十年河?xùn)|三十年河西,風(fēng)水輪流轉(zhuǎn)啊!
該死的,故意在老娘面前秀恩愛!老娘詛咒你勃而不舉舉而不堅堅而不久……
但她又清楚地知道,高松直那方面很厲害的,估計現(xiàn)在也不會差到哪兒去!
“紅纓怎么想著來臨都任職,兩地分居多少有些不方便吧?”陳玉蓉收拾了一下心情,故作關(guān)心地問道。
“在什么崗位,到哪里工作,都要服從組織安排,不方便就盡量克服,作為檢察官,這點兒覺悟我還是有的。”曲紅纓滴水不漏地回答道。
你就裝吧?
你當(dāng)我不知道嗎?呵呵,榮錦繡早都告訴我了!
陳玉蓉暗自冷笑,面上卻露出無比真誠的神色繼續(xù)說道:“我在臨都也有一些人脈關(guān)系,無論是工作上,還是其他方面,紅纓你要是有用得著的地方,一定不要和我客氣。”
周翊夾了一塊豬腰子放進嘴里,細細咀嚼。
真是人生如戲,全憑演技。
換作是他,肯定達不到陳玉蓉這樣的水準,演的像真的似的……關(guān)鍵她自己還一點兒都不覺得尷尬!
只不過,對方真的就是來摸摸情況打探消息的嗎?
周翊總覺得,陳玉蓉應(yīng)該還有其他目的!
仿佛在印證周翊的猜想,包房的房門又被敲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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