昝飛現(xiàn)在的處境無非兩種。
一是被墨三墨四抓住,二是在躲避追擊的時候,誤入船塢,被當作是來找活兒的工匠帶入金礦中。
自從邶寧出事后,墨三墨四成了惠王安插在鎖天關(guān)內(nèi)所有暗衛(wèi)的頭兒,好不容易抓到個疑似苗疆余孽的人,他們一定會去現(xiàn)場審問。所以,想要知道昝飛被藏在哪兒,只需要時刻盯緊他們倆的去向就行了。
至于后者,至少先得把金礦的位置找到再說。
不過,從元寶的神色中不難看出,他對金礦一事并不知情。
這也不奇怪,他仇視惠王,蕭瑯卻仍與惠王是同盟,絕不可能將惠王的真正秘密泄露給他。
阿蓮冷笑:“我不覺得我們的關(guān)系好到讓你可以向我求助的程度?!?
她可沒有忘記,上次元寶還拿出魯班秘術(shù)中的造船技法,和蕭瑯換她的命門。
他想抓她把柄就跟人換,想要她幫忙就張口,如此厚顏無恥之人,她也是第一次見到。
元寶垂眸片刻,道:“良禽擇木而棲,我若想要報仇,想要振興苗疆,只能投靠福王。上次在蕭瑯那兒,我隱瞞了此事,是因為我剛到鎖天關(guān),對很多事都不了解,只知道他立場不堅定,你與他關(guān)系頗好,又厭棄福王,我擔心你轉(zhuǎn)身就將這件事告訴了他?!?
“很抱歉,當時我的偽裝給你帶去了困擾?!?
“困擾?只是困擾嗎?”白芷氣笑了,“你們這群人,有一個算一個,全都是餓瘋了的惡狼,虎視眈眈盯著阿蓮姐和大寶,要不是時局還沒有那么兇險,你們早就把他們交出去了!”
阿蓮:“你是苗疆的首領(lǐng),蕭瑯掌握著遍及整個大宴的商路,你們要么有權(quán),要么有錢,都無法從奪嫡之爭中全身而退,卻要把我和一個還未牙牙學語的嬰兒扔進那漩渦中,其心可誅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