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、我負什么責?”
“我見識是比你們廣一些不假,可這也不代表,我知道這個侍衛(wèi)是校尉??!”
那個叫二虎子的開始結巴。
說什么也不去擔起沖突的責任。
云皎月翻身下馬,往人群走去,村民們自發(fā)往兩邊退去。
空出一條足以讓五六人并排行走的道路。
帝師府的侍衛(wèi)看到云皎月控住場面,驕傲得挺起胸膛。
喊道,“二小姐!”
云皎月微微點了頭,身上的戾氣還沒退散。
走到聶韜身旁,想詢問究竟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。
百藥村村長拽著二虎子也跟上前,生怕自己得罪了貴人不能全身而退。
當村長的腦子都活絡一些。
惡人先告狀,企圖將百藥村樹立出一個無辜又無可奈何,才揭竿而起反抗起沖突的形象。
“這位夫人,今天我們村子和這些貴人們的沖突,說大也是大,但說小也小。”
“我們百藥村都是本本分分的藥農(nóng),要么種植藥材,要么就靠山挖山,去挖藥材?!?
“可以說,藥材養(yǎng)活了我們這村子的所有人!”
村長憤怒指著聶韜,后槽牙都要咬碎。
唾沫橫飛,“我們自己種、自己挖出來的藥材,賣誰不是賣?”
“姜王府的人,先和我們做了生意,我們就將全部藥材賣給姜王府!這有什么錯?”
“倒是這位昭信校尉,他帶了一大幫的人,非不讓我們和買主做生意!”
村長越說越來氣,氣壯人膽,離聶韜又近了一步。
直到聶韜眼睛一暗瞪著對方,才是默默后退。
語氣弱了一大截,“這校尉好大的官威,竟然和買主打起來,還生生把人打暈了!”
“這會兒買主還在茅屋里躺著,連生死都不知道!”
“你說,要是那買主真被打.死了,縱然是校尉,鬧上都城也肯定會被重罰!”
“不如……”
村長對著云皎月好商好量,“不如,我看村子和侯爺還有校尉起沖突的事情,就算了?!?
“我們一幫人,一起把事情給捂下來。”
“我們村子對外就說,買主是自己突發(fā)惡疾暈過去的。不,不是暈過去,是死了!”
“您看,我說的方法可行嗎?”
云皎月眉眼漫著冰寒之意,黑眸微沉。
所謂買主,現(xiàn)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!
結果一條人命,就這么輕而易舉地,在一村之長的口中決定了生死?
云皎月沒有打算聽信一面之詞,她目光掃向聶韜。
深知聶韜請她來,有請她的道理。
百藥村因買主被打而起沖突這件事情,的確不能鬧大。
不過,要平息這件事情,絕對不能靠雙方合力捂住廝打事實的方法。
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。
而且村子里人多口雜,今天這事情根本捂不住。
云皎月沉住氣,愈發(fā)覺得事出蹊蹺。
“二小姐,借一步說話?!?
聶韜一臉凝重。
云皎月跟著聶韜走到一旁,足足和村民拉開了十幾米遠的距離。
確定談話沒有其他人能聽到后。
聶韜垂下眸子,沉聲道,“二小姐,京都藥鋪悉數(shù)少了藥材?!?
“前幾日,我去給大小姐抓藥,跑遍整個京都,竟然都沒能抓齊十副藥?!?
“我告訴帝師后,帝師越想越覺得不對勁?!?
“府中探子仔細查探,這才知道京郊的藥材,全被人給買了!”
云皎月側身,眼角余光不由暗暗對村民多出幾分打量。
提出疑問,“我前幾日就很好奇,京都藥鋪少說數(shù)百,怎么會都開始缺藥材?!?
“所以……城里的藥材,全都是在百藥村購入的?”
聶韜嚴謹回話,“也不是。京都附近,有五個村子種植藥材?!?
“這五個村子的藥材,全被買了?”
“是?!?
“難道藥鋪就沒有其他的進貨渠道?”
聶韜搖頭,“藥鋪會考慮經(jīng)營成本,往往選擇的合作伙伴,都會優(yōu)先選擇離自家鋪子最近,且最方便考察藥材優(yōu)良的藥農(nóng)?!?
“二小姐經(jīng)商,這方面肯定比我懂?!?
云皎月主動略過聶韜的恭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