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開前,像是為了挽回自己的顏面。
盛怒之下發(fā)瘋,將梨木圓桌上擺放的茶具橫掃在地!
眨眼工夫,一套銅胎掐絲琺瑯茶具,在地上摔碎,瓷身冒出個大窟窿!
動靜很大,嚇得好些人一哆嗦。
有婢女弱弱可惜,“哎呀,這么好的茶具……”
安遠(yuǎn)公主聞聲,掃過地上的琺瑯?biāo)槠?
蹙眉,抬眸一看,宋元清走得竟然連身影都看不見!
沉住氣,吩咐婢女,“回府后,把庫房里那兩副五頭小荷花茶具和翡翠松柏常青茶具,都送到帝師府來?!?
林芙蕖抬手想拒絕,“不用了?!?
堂堂天之驕女,嫁給那樣的男子,已經(jīng)足夠不幸。
她的茶具沒了就沒了,只要能把宋元清那個瘟神送走就行。
哪能去再要安遠(yuǎn)公主的東西。
安遠(yuǎn)公主顯然不是這么想的,她并沒有覺得不幸。
動了動緋紅薄唇,“芙蕖,你不要拒絕我?!?
“今日趙氏無端潑了你一身水,宋元清又蠻橫闖入帝師府?!?
“他們這兩人,所作所為都和我有關(guān)。我補償你兩副茶具,也是為了能讓我自己心安?!?
林芙蕖擰了擰眉。
明白不太好拒絕,只能應(yīng)下。
順道勸慰,“公主不要這么想,宋元清和趙氏不是什么好人?!?
“他們做的事情,和公主你無關(guān)。”
三人說了許多話。
直到太陽即將西沉,安遠(yuǎn)公主才從帝師府離開。
云皎月目送著對方端莊穩(wěn)重的背影,回身去問林芙?。?
“義姐,安遠(yuǎn)公主說西寧侯嫡子身體不好,是怎么個不好法?”
林芙蕖驀地惋惜。
在云皎月來之前,帝師府只有她一個小姐。
平日里都沒什么人,能和她推心置腹地說話。
給云皎月介紹京都的相關(guān)情況,“那位西寧侯嫡子宋琰,是個可憐人。”
“我聽父親說,西寧侯府世代武將,宋琰身為嫡子,從小就十分出色,文韜武略無一不成。”
“他這個翩翩公子,在京都閨中女子心中,形象十分完美?!?
“后來不知怎的,在軍中待了兩年,回來時,腿腳生出了毛病,走路一瘸一拐,后來出行直接用了輪椅,再后來,他就閉門不出甚少出府?!?
林芙蕖忍不住說道,“原本安遠(yuǎn)公主,是想嫁給他的?!?
“真是可惜了。皇室不會允許公主嫁給一個廢人,還是一個時常尋死的廢人?!?
云皎月茫然聽著這種有關(guān)于病情的描述。
有用的信息太少。
并不能判斷是何種病,也并不能確定能否醫(yī)治。
平靜問道,“那這次文安公主大婚,宋琰小侯爺,他會來嗎?”
林芙蕖不太確定,“應(yīng)該會?!?
云皎月點了點頭,逐漸對大婚之日開始期待。
她有些手癢,想知道無礙于主角,她這個穿書的人,究竟能對配角的人生,起到多少的干涉。
就好比書中寥寥一筆,帶過祁長瑾被抄家,親人離世,他黑化。
按理說,祁家上下,原本到祁長瑾洗清冤屈為止,各房親戚都應(yīng)該死在流放途中。
可到目前為止,祁家三房大多數(shù)人都沒死。
而男人也的確應(yīng)著故事主線需要,有親人離世,黑化了。
據(jù)她所知,書中提過,安遠(yuǎn)公主和未來繼任西寧侯的夫君,婚后夫妻不合。
并且,兩人都會死于帝王的不信任,被誅殺于內(nèi)亂。
現(xiàn)在安遠(yuǎn)公主和宋元清夫妻不合,已經(jīng)是事實。
往后,她們?nèi)绾嗡赖乃还堋?
她現(xiàn)在就想知道,自己能否玩一玩文字游戲……
若她能治好宋琰的病!
讓安遠(yuǎn)公主再嫁宋琰!
那是否,宋琰也能夠繼承侯位?
云皎月思及此處,心情已經(jīng)逐漸澎湃。
如果她能在既定故事線的眼皮底下,做些小動作。
那往后,她也能用同樣的方法,對抗自己并不愿發(fā)生的,那種無礙主要內(nèi)容的故事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