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皎月自打穿越以來,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盛大場面。
好似前幾個月的艱難日子是一場夢。
“狀元郎回來了!”
祁家門口有人突然喊了聲。
一時間無數(shù)人涌到門口。
祁長瑾握著云皎月的手微微用力,“皎月,官場如戰(zhàn)場?!?
“在我沒有站隊以前,那些女眷不敢平白無故得罪你。過會兒你和那些人接觸,不要怕。”
祁長瑾察覺云皎月神情有片刻的不自然。
低聲安撫著,“提刑按察使司宋大人和你義父交好,宋夫人肯定也會護(hù)著你?!?
云皎月略略回神,和這些官員女眷打交道,她倒是不怕。
她只是感慨。
流放時,什么大人商戶,一個都沒來雪中送炭。
現(xiàn)在榮歸故里,有名有姓的是都來了,沒名沒姓的也想和祁家攀上關(guān)系。
當(dāng)真是現(xiàn)實。
她頷首示意,“你放心,那些人就算是得罪了我,我也不怕?!?
“好歹滄州地震時,我也受過皇帝陛下的表揚?;厍嘀莸谝惶?,要是有人直接和我過不去,這不就是在打陛下和義父的臉?”
云皎月心里明鏡一樣,“況且,翻案后,義父在朝中的地位會回升。”
“我要是受了委屈,京都的風(fēng)總有一日會吹到青州的地界。她們的夫君和兒子,不會有好日子過。”
祁長瑾清雋面孔上有著不讓人輕易察覺的堅定。
他幽邃的眸子泛著好的光澤。
現(xiàn)在他只是狀元,以他的地位,還不能以一己之力保障云皎月不受委屈。
總有一日!
他要日轉(zhuǎn)千階步步登高!
用他的青.云直上位極人臣,來讓世上之人,個個都上趕著追捧和尊敬云皎月!
祁長瑾和云皎月進(jìn)了祁家,前廳聚著不少青州的達(dá)官貴人。
連滄州的林督郵林盛也來了,和林老夫人親自帶來了賀禮。
云皎月剛進(jìn)祁府門口,祁昭昭就特地拉著云皎月去了大房院子。
指著院子臥房里,擺在桌案上的綢緞衣服。
“堂嫂,這綢緞衣裳是綢緞莊提前一個月為你做的,你穿起來肯定好!”
祁昭昭語調(diào)輕快,圓潤明亮的眼睛眨著。
云皎月蹙著眉頭,“哪家的綢緞莊?江家?”
祁昭昭耳垂有些紅,點了點頭。
云皎月清冷的眸子幽暗了幾分,這綢緞衣裳要是江家在特意向大房示好就罷了。
要是,是想借機和祁昭昭套近乎,只能證明江家大少爺實非好貨色。
自然還有一種可能,那就是周沁借由江家之手,來和祁昭昭示好亦或者是炫耀。
不管是哪一種可能,她都不可能會穿這身送來的衣裳!
云皎月走向床底,用手掏了掏。
“昭昭,幾個月前,我特地在床底藏了兩套裙子?!?
“其中一套,是我按照你的身形尺寸,特地定制的。正好是當(dāng)下可穿的夏裝,你換上去給堂嫂瞧瞧?!?
原身為了和祁家破冰,時不時會對祁家各房示好。
這套湖水藍(lán)的絲質(zhì)衣裙,就是四月前特地在別的綢緞莊定做的。
祁昭昭向云皎月從木盒里拿出的裙子,眼睛亮了亮。
其實她也喜歡云皎月手里的裙子,她身上的這件淡粉色的綢緞裙子,雖然是江家送來的。
但是穿起來厚重,款式也有些顯笨拙。
她糾結(jié)著,一邊是江家送來的裙子,一邊是自家堂嫂特地為自己定做的心意。
想來半天,還是接過云皎月手里的裙子。
甜甜笑道,“謝謝堂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