蜻蜓點水般,又覺得不對。
怕女人還是會呼吸亂想,這次往云皎月柔軟的唇上重重親了親。
沒忍住,靈巧的舌頭撬開對方的貝齒。
逐漸攻城略地,一步步將人呼吸撩撥得紊亂。
男人是頭一次對女子做如此親密的舉動,心知一旦對心上人開了情.欲的口子,就會入癮。
可相較于,嘗到甜膩,再不得不壓抑住自己的欲望。
他更不想讓云皎月對他心生誤會:
他愿意和她圓房。想和她圓房。
無時無刻都愿意,也時時刻刻都想早些結為夫妻。
云皎月被親得渾身震顫,鑒于自己能呼吸到的新鮮空氣急劇減少。
她漸漸呼吸不暢,渾身打了個激靈,眼睛猛然間睜開!
雙眸瞪得老大!
這下是徹底清醒了……
云皎月心臟幾乎短暫的停滯,白皙臉蛋紅得跟煮熟蝦仁似的。
想躲開,可腦勺后頭是硬床!
根本沒有地方可以讓她躲。
可這種躲無可躲的行為,落在祁長瑾眼里,就成了她已經明白自己的意思。
等祁長瑾親完了。
云皎月忽地掀開被子坐起來,身體發(fā)燙。
舌頭完全打結,“你你!”
想到一旁的祁昭昭還在睡覺,云皎月只能控制音量。
雙手捂著自己滾燙的臉。
心不知道跳得有多快!
難以置信,“祁長瑾,你出門前找我,就是來親我?”
黑暗中,祁長瑾如玉般清雋的容顏有些紅。
漆如點墨的眼眸小心翼翼,凝視著云皎月,讓人難以捉摸心中情緒。
見女人還是不明白。
良久,他微啟薄唇溫聲說話。
無比認真緩緩道,“皎月,我十三歲喪父,二十五歲喪母?!?
“從今以后,我再沒有雙親?!?
祁長瑾眼底再也沒有掩飾那抹悲傷。
他緊緊握著云皎月的手背,“從方山村回來的路上,我們誰也沒有提我娘和我奶奶的事情。”
“因為我們所有人都知道……只有她們死了,我們大房和三房才能安安穩(wěn)穩(wěn)活下去?!?
“否則不孝的名義,遲早有一日會讓我們不得善終!”
祁長瑾眼底蘊藏著的感情,逐漸毫無余地展現在云皎月面前。
他將云皎月拉入自己的懷中,將頭埋進對方的脖頸處。
臉上的情緒,即使是在逐漸天光乍現時,也絲毫沒被人瞧見。
低沉喑啞的嗓音和昏暗的光線,伴著近乎貼緊的距離。
使得氛圍逐漸曖.昧。
祁長瑾氣息微重,“云皎月。不管你做了什么,你都永遠是我的妻子?!?
“從你在滄州和我說,病樹前頭萬木春,相信我總有一天會洗清冤屈起?!?
“那個時候,我祁長瑾就立誓……”
“此生待你之心如日月。一世合歡,絕無二心,終老不負。”
云皎月脖頸處被呼吸聲刺激得有些癢。
她蹙了蹙眉頭,確認了一件事情。
祁長瑾竟然知道蕭蓮的死,和她有關!
懸著的那顆心,緩緩墜地安穩(wěn)下來。
但聽見那句誓時,她澄澈的雙眸倏地又有些恍惚。
后知后覺。
現在的重點根本不是蕭蓮的死,究竟和她有沒有關系。
而是,祁長瑾說喜歡她?!
云皎月默默倒吸一口氣,已經后悔當著柳韻秀的面,暗戳戳埋怨沒圓房的事情。
不過,拋開男人是注定的大反派,外加拋開他后期殘害賢良當了奸佞之臣不說。
她喜歡祁長瑾的書畫,喜歡他的身手。
也喜歡他不亞于書中任何一人足智多謀的智商。
更喜歡他從小專注讀書的毅力,和積累的才華。
云皎月心底細數著祁長瑾的優(yōu)點,她在現代根本難以遇見像祁長瑾這樣的男人。
可男人是未來的大反派大首輔!
在原來的作者筆下,祁長瑾并沒有什么好下場。
而這種不好的下場,根本并不可逆。
就跟書里祁長瑾會因親人的離世而黑化一樣,不管現在劇情有多偏差,不管男人黑化的具體原因究竟是什么!
可男人還是黑化了!
黑化的時間點,也還是在親人離世的這個時間段!
如果說,故事主線難以更改。
那她,不能接受祁長瑾的這份喜歡。
因為相較于男歡女愛,她更想活下去!
既然對抗不了書里宿命般的設定,那趁她對男人的欣賞之意,還沒有轉換為無法自拔的情感之前。
她必須得盡快和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