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身多處骨折導(dǎo)致邶寧為渺茫的前途憂心忡忡,而墨三他們的背叛,仿佛只是他被眾叛親離的一個開端,令他不由自主地聯(lián)想到未來他會被惠王厭棄,被他曾踩在腳下的下屬欺辱,被痛恨他的人報復(fù)......各種恐慌之下,邶寧只會越發(fā)癲狂瘋魔。
“是。”蕭瑯捏起子母鎖中的一塊零件,在拇指與食指之間轉(zhuǎn)動,“他們本是來監(jiān)督我造船的,非必要時刻不能驚動將軍和縣令。此次邶寧命人拿著惠王的令牌,將二人傳喚至他跟前,命令他們搜城,態(tài)度之強硬,語之傲慢,足以令他們含恨在心?!?
一個閹人狗仗人勢,對朝廷命官都敢隨意發(fā)號施令,確實是瘋了!
阿蓮回想起和邶寧、墨三、墨四相處的過程,心里有種很深的違和感。
能被惠王委以重任的人,腦子都這么不好使?
如此想著,阿蓮也如實問了出來。
蕭瑯的嘴角忍不住抽搐,呷了一口茶,才無語道:
“那不還得問你?”
“玩心計、比狠,十個你都斗不過他們,但是他們也沒想到你那么潑,一登場不是拿掃帚刷臉,就是調(diào)戲他們,那么不按常理出牌,誰不得恍惚一下?”
最令蕭瑯佩服的是,阿蓮還不給邶寧緩沖的機會,不到一刻鐘就把他打殘了,行事果斷而狠絕。
若非如此,蕭瑯也找不到機會離間三人。
小玉在一旁啃點心,聞?wù)0椭`靈的大眼睛:“這是不是我爺爺常說的‘亂拳打死老師傅’?”
“總結(jié)得很到位!”蕭瑯給了小玉一個贊賞的眼神,而后繼續(xù)道,“憑我對將軍和縣令的了解,他們倆都出身微末,在朝中又沒有依仗,所以對邶寧的冒犯只敢怒不敢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