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得知乃邪祟轉世,恐怕會為黎民蒼生帶來災難。
容澈的后悔,已經(jīng)達到巔峰。
當初成婚后,鎮(zhèn)國公二老雖未曾催生,但每每見到淼淼都流露出羨慕喜愛的目光。容澈心一軟……
容澈如今說不清后不后悔,但他已經(jīng)吃下絕嗣藥,橫豎不會再讓蕓娘懷孕。
至于善善,他不求善善功成名就,不求善善建功立業(yè),但求善善做個平庸的人,不要為禍蒼生已是他的心愿。
如今,他能有幾個屬于自己的朋友,更是欣慰。
有牽絆好啊,才不至于走極端。
所以,眾人都不曾對善善的宴席加以干涉,也不曾留心打探。
畢竟,他幾個哥哥也時常在府中宴請好友的。
此刻,姚靜儀已經(jīng)換上新衣,上了馬車。
所有人都知道玉珠和她的情況,她并未刻意賣慘,也并未刻意打扮華麗,只穿著干凈整潔柔軟舒適的料子。頭上插著一根簡單的銀簪,是玉珠所贈。
雖簡約,但整個人看起來端莊大氣,歲月沉淀過后,顯得格外有氣質(zhì)。
女學前不允許??狂R車,所有人都在長街外下車。
“夫人,要下馬車步行入學。”小丫鬟低聲道。
“好?!毖诀叽蛑熥?,扶著她下馬。
“玉珠姑娘已經(jīng)差人送信回來,她在書院等您。讓夫人不必擔憂……她已經(jīng)安排書童在門口指引。”丫鬟輕聲囑托。
姚夫人抿著笑,輕輕點頭。
“等等!”姚靜儀正要抬步,便聽得身后傳來聲音。
她眉頭緊蹙,腳步微停,繼續(xù)往前。
“靜儀,你是在躲我嗎?”秦嘉快步上前,想要拉住她。但姚靜儀側過身,避開了。
轉身怒目而視:“秦老爺,請自重!”
秦嘉見眾人看過來,不由有些惱羞成怒,但他壓住火氣道:“靜儀,我們談一談可好?”
姚靜儀眉宇隱隱露出不耐:“前未婚妻,與妹夫能有什么好談的?”
“還是說,談一談,我的未婚夫為何上了妹妹的床?”姚靜儀只覺諷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