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雨已經(jīng)停下,只淅淅瀝瀝的嚇著細(xì)雨。
山路泥濘,抬棺的凡人腳下打滑踉蹌,棺材便要往地上墜。
“不要!”燭墨飛身上前,用身子扛住棺木。
“不能落地,不能落地?!彼吐暷剜?。
“讓我來吧,我來,我親自送她。”燭墨紅著眼睛,小心翼翼的祈求陸淼淼。
陸淼淼倒也沒說什么。
直到正午前,眾人才到達(dá)目的地。念完祭詞,便高聲揚起:“下葬。”
燭墨親自將阿梧的棺材放入土坑中。
泥土一點點往上蓋,直到再也看不到棺材,直到眼前壘起一個小小的墳包。
立上墓碑,一切歸于塵土。
氣氛沉悶,四周都傳來細(xì)細(xì)碎碎的哭聲。
臨下山時,所有人都已經(jīng)離開,唯獨燭墨依舊守在原地?!八ε鹿陋?,害怕黑,我不想留她一個人在此處?!?
陸淼淼面色遲疑,這心脈極限只能封三天,今夜必須挖出來!
可燭墨守在這,她怎么動手?
謝玉舟對她揚起下巴,看我的!
“你怎么還不走?她都快咽氣了,都要成這樣一口氣與你和離,要求個自由。你守在她墳前,她真的開心嗎?”
“別在她墳前哭,免得臟了她輪回的路!”謝玉舟極其霸道囂張的甩出一句。
果然,燭墨一張臉已經(jīng)蒼白無比,甚至身體都在搖搖欲墜。
他自嘲的笑笑:“是,你說得對?!?
“她并不想看到我?!彼笸艘徊?,看到那座小小的墳包,眼神仿佛被刺痛。
他已經(jīng)不敢看,不敢想。
他的阿梧和小小的孩子,躺在其中。
燭墨失魂落魄的下山,絲毫沒瞧見身后謝玉舟得瑟的表情、陸淼淼無聲的對他挑眉,贊許的點頭。
小老弟有兩把刷子。
謝玉舟,哈,話本沒白看。書里都這么寫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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