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淼淼睜開眼時,天還未亮。
睜眼時,還有些恍惚不清,分不清夢境與現(xiàn)實。
她捏了捏自己的小胳膊小腿,才偷偷松口氣。
“竟然夢到玄玉了……”陸淼淼從床上爬起來坐著,小手杵著下巴。
“我當初獻祭后,七個弟子冊封神明?!?
“玄玉被封黑暗之神,代神明執(zhí)掌收復(fù)后的魔界。后來因復(fù)生我,與神界產(chǎn)生分歧?!?
“他一怒之下叛出神界,成為魔界之主?!?
“這小子……哎……當初全村都是魔族所屠,他卻成了魔尊?!币膊恢袢绾瘟?。
“若是有機會,定要去看看他。他在魔族估計過得不好……”陸淼淼憂心忡忡,她這幾個弟子都已經(jīng)打過照面,唯獨玄玉還在魔族過著水深火熱的日子。
陸淼淼深深嘆了口氣,玄玉真可憐。
他應(yīng)當是最痛恨魔族的。
心里念叨了會玄玉,又蓋住自己的腳丫子和肚臍,才沉沉睡去。
娘說,寒從腳下起,肚臍和腳丫子不能受涼,她很聽話。
待她熟睡,對面的屋子才輕輕打開。
善善迷茫的站在門邊。
‘小主上……’
‘小主上……快快醒來……’
‘小主上……不要驚動任何人!切忌,不可驚動任何人!’耳邊的召喚越發(fā)明顯,一聲比一聲急切。
他如今一歲多,走路很是穩(wěn)當,只是略微搖擺,像個小鴨子似的。
“你在哪里?”他輕聲呢喃。
他順著聲音徑直出門,整個院子都像是進入熟睡一般,毫無知覺。
他一個人走在黑漆漆空蕩蕩的大街,倒也不覺害怕。
微風(fēng)卷起落葉飛舞,他獨自在街頭晃蕩。
偶爾能碰見幾只蝗蟲,但他并未細看。
召喚他的聲音仿佛透過某種秘法到達他的耳邊。
他一步步向前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