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去南下學習,那邊盛產綢緞,他便抽空買緞面。
雖不算名貴,但各個都勝在用心至極。
陸硯書瞧見母親眉宇間的不安,不由嘆了口氣:“娘,姜云錦還不配讓我如此?!?
“訂婚時,我尚且年幼,暫不通情愛。但那時,硯書已然懂得責任?!?
“她既是我一生之妻,是與我榮辱與共之人。”
“我看重她愛護她,任何時候以她為先,那都是我應盡的責任?!彼菚r也不過十歲,已經在努力維護未婚妻的臉面。
他不爭氣,未婚妻會被人恥笑。
“硯書自訂婚以來,不論是尋常相處,亦或是以命相救,硯書都坦坦蕩蕩?!?
“我與她,早已兩清?!?
“兒子并未被她所傷。”
許時蕓見他面色坦蕩,眼中真摯,才放了心。
“那你……”
“娘,您不必擔憂兒子。兒子并不想勉強過一生,若有幸尋得知己,兒子必定領她回家。讓爹娘安心。”陸硯書隨著淼淼見識到更廣闊的天地,他便感覺自己不一樣了。
哪里不一樣,他也說不上來。
許時蕓了解兒子,雖溫和,但骨子里卻透著執(zhí)拗。
“罷了……”
剛說完,便瞧見桌子底下發(fā)出細細碎碎的聲音。
甚至還有幾分爭搶。
陸硯書掀開桌布,便見陸淼淼和善善正手腳并用的搶奪上貢的燒雞腿。
善善紅著眼睛,委屈的指著姐姐手中的雞骨頭:“啊啊,哼……”
指了指雞骨頭,又指自己的嘴,雙手環(huán)抱,重重的哼一聲。
然后扭過頭。
“姐姐吃完的雞骨頭,不給你嗦味兒?”陸硯書只一眼,便看懂他的肢體語。
善善委屈的朝大哥伸手。
陸硯書哭笑不得:“你和誰搶不好,和姐姐搶。當年你玉舟哥哥都被打到求饒……”
陸淼淼拍了下小手,臉頰上一抹:“嘿嘿……”
一溜煙兒跟著大哥跑了。
夜里。
微風四起,吹動著懸掛著的紅綢,頗有幾分滲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