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異于在她心尖上生生剜肉。
“大抵,是急病吧?!?
“玉舟年歲小,也說不清緣由。”皇帝輕嘆,眉宇縈繞著濃濃的哀傷。
“玉舟才幾歲就沒了父親,以后可怎么辦。你啊,上回就因為給淼淼一滴酒,你們將玉舟打的三天下不來床,如今想想,你后不后悔?”
太后埋怨的看著皇帝。
皇帝心頭隱隱愧疚。
“以后,可不許如此對待玉舟。自小沒父親的孩子,心思總歸敏感些。可憐我的靖西,也可憐我的玉舟……還有王妃,哎?!碧筇质脺I。
“以后誰再打玉舟,哀家定不饒你們!”
“哀家已經(jīng)失去靖西,玉舟是靖西的獨苗苗,誰都不許碰他一根手指頭。”太后此話一出,眾人紛紛點頭應下。
幼年喪父的孩子,誰又能忍心苛責呢?
“一切都聽母后的?!?
“若是母后舍不得,就將玉舟養(yǎng)在母后身邊,讓母后親自教導?!被实坶_口,太后輕點著頭。
長公主心中也極其后悔。
前幾日謝玉舟無法無天給淼淼喂酒,她還特意囑托靖西打重些。
害的謝玉舟在床上躺了三天。
如今想想,心中只剩濃濃的愧疚。
馬車內(nèi)響起低低的啜泣聲,長公主和太后以淚洗面。
浩浩蕩蕩的馬車停在靖西王府。
王府外空蕩蕩一片,一個吊唁的人也沒有。
王元祿扶著皇帝下馬車。
太后和長公主緊隨其后,玉書抱下陸淼淼。
太后抹著淚哽咽:“王妃到底年輕,沒經(jīng)事兒,靖西都薨了。府上燈籠還未置換。白幡等物也還不曾準備……”
“這口棺材是我送噠?!标戫淀抵噶酥复箝T前的紫檀木棺材。
這可是她斥巨資,跑遍全城才買來的。
“淼淼有心了。”太后摸了摸她的小腦袋。
“快命人去拍門吧。府上只怕亂作一團,無人主持大局呢?!碧蟠蚱鹁瘢粡埬樅翢o血色。
王元祿便親自去拍門。
連拍好幾下,才聽得門房打著哈欠大喊。
“來了來了?!?
門房一開門,嚇得雙腿一軟。
噗通一聲就跪在地上。
他竟然看到了皇帝的儀仗。
“沒眼力見的東西,還不快滾開!”王元祿命人將門房拖開,當即便扶著皇帝進門。
文武百官早已換好衣裳,低垂著頭,一臉肅穆的跟在身后。
眾人浩浩蕩蕩的走進王府。
靖西王府內(nèi)靜悄悄的,太后一進門,就皺著眉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