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古以來,就沒有女人帶子嗣和離的。況且……”陸遠(yuǎn)澤眼底布滿嘲諷。
“景淮未來不可限量。奉你做主母?不好嗎?”
“而他們呢?一個癱子,一個不學(xué)無術(shù),一個愚鈍,還有個奶娃娃,你帶他們和離,豈不是自取其辱?”陸遠(yuǎn)澤雖不愿貶低自己孩子,可現(xiàn)實(shí)如此。
許氏心頭冷笑。
癱子?
不學(xué)無術(shù)?
愚鈍?
奶娃娃?
到底誰過的更好,且走著看呢!
許氏漠然的看著陸遠(yuǎn)澤:“劃族譜,斷親書,缺一不可。只給你三日時間考慮!”
許氏從德善堂回來,已是深夜。
可院里所有人都未睡。
連帶著三個兒子都在院里等著。
許氏被騙十八年,年少時轟轟烈烈的感情,全都是假的。
她這半生,何其悲涼??汕埔姖M院眾人皆是擔(dān)憂的看著她,許氏那口郁氣頓時散開。
“娘,你還好嗎?”陸元宵上前扶住她。
陸侯爺眼中愚鈍不堪的兒子,卻是一片赤誠之心。
許氏拍了拍兒子的手,給大家一個寬慰的眼神。
“娘還好,只是……聽得他們貶低你們,心中難受?!彼暮⒆?,原也是天之驕子,都是被人害了!
長子,天賦卓越,被害癱瘓。
老二,與陸景淮至交好友,甚至安插蘇芷清在他身邊,活脫脫的戀愛腦。
老三,愚鈍不堪。
“娘,他越貶低,越看不起,我們一家子,才更有希望出府。這是好事兒?!标懗帟种心笾鴷?,自從手上恢復(fù)了力氣,他便日日捏著一本書。
曾經(jīng)的他,恃才傲物,乃當(dāng)世天驕。
可經(jīng)過癱瘓打擊,他反倒沉淀得猶如一潭寒水,深不見底。
只要見到他,便會不自覺被他所震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