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氏嘆了口氣,神色憂心:“娘,此話不是這么說的?!?
“這夫妻間打架,哪里當(dāng)?shù)谜姘?,這床頭打架床尾和,一時(shí)氣話當(dāng)不得真?!?
“況且姑爺是個(gè)男人家,男人在官場(chǎng)受了氣,女人受著點(diǎn),也能分擔(dān)。再說了……”許氏一邊抬頭,一邊看向石化的陸晚意。
“晚意性子驕縱,這嫁給誰,都要磨一磨性子的。姑爺打她,想來是她做的不對(duì),是她犯了錯(cuò)。晚意改了,反思了,不就好了嗎?”
“寧拆一座廟,不毀一樁婚,我可不做棒打鴛鴦的惡人!”許氏搖著頭,一臉拒絕。
甚至還勸著陸晚意:“晚意,你也是,母親年紀(jì)大了,你別拿這些事刺激她。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,這日子啊,咱們不能摻和一輩子呀?”
“你說,是不是這個(gè)理兒?”
“這可是晚意和娘教我的啊?!痹S氏將當(dāng)初的話,盡數(shù)還了回去。
娘親威武霸氣,娘親干的漂亮!小家伙又想鼓掌。
登枝飛快的按住了她的手。
“你?!你??!”老太太氣得一口氣差點(diǎn)沒挺過來。
“你好狠的心,怎么能說出這等話?”
“你看看晚意這一身的傷,你怎么如此惡毒?!你是不是想磋磨死她?有你這么做嫂子的嗎?”老太太氣得雙目赤紅,只覺許氏其心可誅。
可許氏,卻是淡淡道:“娘,這不是晚意親口說的嗎?”
“男人打女人,怎會(huì)無緣無故的打呢?必定是女人做錯(cuò)了事,活該被打。娘,這可是晚意告訴我的。還是說,我被打就活該,晚意就不行了?”許氏神色露出一絲苦澀。
“果然,這不是親生的,就是不一樣?!?
“我進(jìn)門時(shí),娘說要拿我當(dāng)親女兒養(yǎng)著,原來是騙我?!痹S氏抹了抹眼睛,一副受傷的模樣,捂著臉便沖了出去。
大門砰的打開,門口的丫鬟不自覺往屋內(nèi)一撇。
便瞧見衣衫不整,滿身傷痕的陸晚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