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沒忍住,抱起陸淼淼便在臉上親了一口。
許氏抹了把淚,將孩子放下。
將燈油倒在木雕上,再點了一把火,放進(jìn)火盆里。
眼睜睜看著木雕燃盡,燒的只剩一層灰,許氏才緩緩松了口氣。
“夫人先去洗漱吧,您還在坐月子呢,便經(jīng)常哭,又出了一身冷汗?!钡侵σ残奶鄯蛉?,這兩日幾乎顛覆了所有的一切。
許氏只覺渾身都乏力,全身跟散了架似的。
也知曉自己身子吃不消。
“讓人去看看硯書,別讓人欺負(fù)了去。”許氏每天都要去看長子,這兩日起不來床,才停下。
“奴婢每日都去敲打了下人,您放心?!?
許氏嘆了口氣,眉心總縈繞著幾絲愁緒。
娘親,你現(xiàn)在可不能垮下呀,你若垮了,咱們就死定了……嗚嗚嗚
許氏心里也明白,這段時日倒也強(qiáng)忍著心緒,好好坐月子。
陸遠(yuǎn)澤,一次也不曾歸家。
她的心,越發(fā)冷。
“滿月宴的日子,可定好了?”許氏養(yǎng)了段時日,總算恢復(fù)了些元氣。
“定好了,已經(jīng)去德善堂和侯爺都送了消息。只是,老夫人好似皺著眉頭,想要改期。”映雪回道。
“滿月后,小小姐就跟長開了似的,真好看。奴婢就沒見過誰家孩子,有小小姐這般好看。”映雪不由感嘆。
上天對小小姐真偏愛。
許氏憐愛的摸著女兒的臉。
老夫人和老爺,月子里再沒來看過她。
老夫人,知道外室生了嗎?
他們?nèi)タ赐饷婺莻€孽種了嗎?
對孽種疼的如珠如寶,對她的淼淼不聞不問。只派了嬤嬤送了些賀禮,都是些看不上眼的東西。
好在,她會給女兒百分百的愛。
正說著,便聽得門外來報,老夫人身邊的林嬤嬤來了。
登枝親自將林嬤嬤迎了進(jìn)來,林嬤嬤面上帶笑,看著是個和善人。
“夫人,老太太近段時日身子不適,侯爺朝中也忙碌。這滿月宴,不如改個日子?”
“不如等百日再辦?”林嬤嬤面上滿是篤定,夫人一直大度和善,定會同意的。這些年,早就拿捏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