棠恬猶豫了,“她知道自己的身世嗎?”
虞同初搖了搖頭。
“此前我一直認(rèn)為她是憫若的女兒,不想讓她知道那些事情,所以瞞著她?!?
他頓了頓,“我的朋友無法生育,這么多年將她視作自己的親女兒疼愛,她過的很好?!?
棠恬和商焱對視一眼,決定回去和喬沁商量過再做決定。
“那我母親在哪里,我想去祭拜她?!?
虞同初看向身后不遠(yuǎn)處。
“就在那兒?!?
河邊不遠(yuǎn)處有一座私人墓園。
棠恬來到秦憫若的墓前,放下帶來的鮮花。
小糖糖和糖心難得的嚴(yán)肅,將剛才采的兩束小野花放在她的花旁邊。
商焱蹲下,“這里面躺著的,是你的外婆。”
糖糖很奇怪,“我已經(jīng)有外婆了呀。”
糖心幫她解釋,“這才是你的親外婆呢?!?
糖糖雖然不明白,但還是乖巧的說:“外婆,我是糖糖,你好嗎?”
糖心則對著墓碑說:“姑姑,我是秦真真的女兒,我叫糖心?!?
讓保姆帶兩個(gè)孩子去旁邊玩,商焱對秦憫若的墓碑鞠了一躬。
“我是商焱,是您女兒的丈夫?!?
“我是商焱,是您女兒的丈夫?!?
棠恬本來挺憂傷的,被他給逗笑了。
“你好像在面試。”
商焱攬著她的腰,“雖然被內(nèi)定,過場還是要走的?!?
棠恬莞爾,“我想和媽媽單獨(dú)說幾句話?!?
他嗯了聲,走向孩子們。
棠恬看向墓碑上的照片。
這張顯然比她之前見到的更年輕一點(diǎn),笑容青春明媚,絲毫看不出生活對她的磋磨。
棠恬輕輕觸摸照片,“謝謝你辛苦生下我。”
“這么多年沒來看您,您別生我的氣,因?yàn)槲也恢缆?,不知者不怪。?
“我的養(yǎng)父母對我很好,雖然中間有點(diǎn)波折,好在都過去了,您剛才看到啦,我結(jié)了婚,有深愛我的丈夫,還生了一對可愛的兒女,我很幸福,您若泉下有知應(yīng)該很欣慰?!?
“您悄悄告訴我,您當(dāng)初是故意抱錯(cuò),還是不小心呢?”
照片里的女人笑吟吟的望著她,耳邊拂過微風(fēng),似乎是她的回答。
可棠恬聽不懂。
她站起來,對照片說:“媽媽,那些欺負(fù)過您的人,都會受到應(yīng)有的懲罰,這是女兒唯一能為您做的事?!?
離開前,商焱獨(dú)自對著秦憫若的墓碑說了幾句話。
棠恬問他說的什么,商焱神秘兮兮的,“這是我和岳母的秘密。”
虞同初收了魚竿,在附近的莊園里請他們吃飯。
莊園里有生活過的痕跡,顯然常有人來。
而這里距離秦憫若的墓園很近。
一切盡在不中。
席間提到顏家的問題,他只說了一句,“阿焱已經(jīng)搜集了足夠的證據(jù)?!?
顏家這樣的龐然大物,輕易動(dòng)不得,但她相信,虞同初為那一天的到來,早已做了準(zhǔn)備。
后來聽說顏燁鴻那晚暈倒是中風(fēng),據(jù)說上面很重視,派了最好的醫(yī)生為他治療。
而顏夫人不離不棄。
這邊的事情暫時(shí)辦完,他們便準(zhǔn)備回乾海。
顏意南給她打電話,苦口婆心勸她去醫(yī)院看一眼顏燁麟。
棠恬想了很久,依然沒有同意。
“如果他可以讓我母親活過來,我就去見他?!?
顏意南無奈的掛了電話。
離開的前一天,棠恬收拾那件綠旗袍,才想起來問虞同初旗袍的來歷。
他很快回復(fù),[她二十歲生日穿過一次,驚艷全場。]
[我送的。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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