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胃口?!?
“沒胃口還帶我出來吃飯,”她說著,身子微微前傾,“商焱,跟你商量件事好不好?”
“說?!彼ё秩缃稹?
棠恬說之前又喝了一杯啤酒,沾了酒水的紅唇愈發(fā)嬌艷。
“你那天在南山別墅的話,我仔細(xì)想過了,真的不行?!?
“三年過去,大家都變了,不管你是否承認(rèn),你對我可能更像一種執(zhí)念?!?
“即便我真的留下,你也會發(fā)現(xiàn)我跟以前不同了,到時過去那些美好的記憶也會破滅。”
“過去真的很幸福,我也會懷念,可是已經(jīng)過去了,就讓它留在那兒吧,不要?dú)У羲??!?
商焱靜靜的看著她,一不發(fā)。
棠恬繼續(xù)說,“我不會和莊鶴在一起,不會和任何男人在一起,女兒不會喊別人爸爸,這樣總能放過我了吧?”
商焱沒有回答,而是起身將啤酒倒進(jìn)空了的杯子,一飲而盡。
然后坐回去,緩緩的說:“不能?!?
她說那么多話,被他一票否決。
黑圓的大眼睛呆呆的耷拉著眼角,櫻唇有些無奈的抿著,看著委屈又無助。
“我忘了,你不講道理。”
就像當(dāng)初聯(lián)姻,他也沒有征求過她的意見,所有人都覺得他們在一起是天經(jīng)地義。
他會悄然無聲的介入你的生活,讓你習(xí)慣他就像習(xí)慣空氣,離開他,好像丟了一條命。
也許酒精的作用,她的情緒被放大,黯然的拿起酒瓶,一口氣干掉!
她搖搖晃晃的站起來,指著他的鼻子,“你管不了我!世界那么大,我不信你手那么長!”
她好像看到他笑了。
陰險,又要命的好看。
身體莫名奇妙的有些熱,她把外套脫了,露出里面的小鴨子背心,風(fēng)一吹,腦子更暈了。
大半瓶酒而已啊,怎么會醉呢?
商焱坐到她身邊,啞聲說:“你說過想要一套海邊的度假別墅,還記得嗎?”
棠恬聞到他身上的青竹香,迷迷糊糊的點(diǎn)頭。
他又笑了,比月光還溫柔。
“帶你去看一看。”
棠恬搖搖頭,茫然而困擾,“可是我好熱。”
“車?yán)镉锌照{(diào)。”
“那走,我要去車?yán)??!?
她被抱起來,那種頭重腳輕的暈眩感更重了。
商焱將她小心的放進(jìn)車?yán)?,身后響起輕佻的男聲。
“那酒可是我的珍藏,今晚好好享受吧?!?
商焱直起身,深眸冰冷幽邃,“那酒里,有什么?”
“當(dāng)然是讓你心滿意足的東西,”男人嘖嘖兩聲,“看你倆的狀態(tài),沒有助攻是不行的,不用謝我。”
“誰允許你給她喝那種東西?”他眼神冷的駭人!
幫倒忙了?
男人一改方才的得意,“你覺得不好,就別碰她,反正你又沒喝,這酒對男人影響更大?!?
商焱嘴里還有那酒的味道。
他攥緊了拳頭。
幾分鐘后,車子絕塵而去,月光下的停車場,男人捂著肚子倒在地上,蜷成一只蝦米……
海邊的一棟別墅燈光驟然亮起,仿佛在歡呼雀躍的迎接它的主人。
然而它的主人卻無暇欣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