顏晚卿果斷搖頭,“不認識,一只小蠢貨我哪里能認識?!?
“嘰嘰~”
“嘰嘰嘰~”
聽到顏晚卿不認它,小貍狐慘叫連連,跟過年殺豬似的。
老洲主嫌棄的掏了掏耳朵,給了小貍狐一個爆栗子。
顏晚卿嘖了一聲,擔心老洲主這一下給小東西打死了。
小貍狐被打了一下竟真的軟噠噠的不動了,老洲主撇撇嘴,往軟墊上一扔:
“咦,蠢就算了,還這么不經(jīng)玩。”
姚公公見他直接將小貍狐扔在軟墊上頭都大了,老洲主最愛干凈了。
他趕緊走過去,“奴才這就將這小畜生拿去給扔了?!?
顏晚卿快人一步將小貍狐捉了起來藏在袖子里,“那什么……我正好缺一只貍狐入藥,都要扔了不如給我算了?!?
她摸了摸,還好還好,小東西還有氣,還有救。
姚公公想說這么珍貴的小東西他肯定不是拿去扔掉啊,是拿去扔給太醫(yī)院的,但是顏晚卿都拿走了他自然也不好再說什么。
而且他可是看得出來的,老洲主很喜歡這個小姑娘。
“姑娘需要拿去便是,正好省了奴才走一遭了?!?
“老洲主您坐起來,草民給您把把脈。”
顏晚卿移開話題。
老洲主瞥了她一眼,眼尖的看到她破了的嘴唇,他眸子微瞇:
“嘴怎么了?”
顏晚卿下意識摸了一下被藍沉槿咬破的嘴唇,哦了一聲,敷衍道:
“被狗咬了?!?
“狗?”
老洲主涼涼瞥了她一眼,“九重殿可沒有狗,老夫最討厭那光會亂叫咬人的畜生了,你說貓咬的老夫都信,可別是什么不干不凈的臟東西給咬了?!?
顏晚卿:…………
這老爺子嘴巴是在毒水里面浸泡過幾年的吧?這么毒。
“興許是吧,昨夜我身體不適睡的迷迷糊糊的,今天一早醒過來嘴唇就破了,可能真如老洲主所說,這九重殿啊有不干不凈的臟東西?!?
她順著老洲主的話說,還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反懟。
老洲主冷哼一聲,“姚汶杰吩咐下去,加強九重殿守衛(wèi),一只蚊子也別給老夫放進來,再有什么不干不凈的臟東西傷人,老夫滅了你們?!?
“如此……甚好?!?
顏晚卿咂舌,老爺子惹不得。
此時此刻,正在聽月影稟報九洲事物的藍沉槿情不自禁的打了兩個噴嚏。
月影立馬拿來披風,“王爺,披著些,天涼了?!?
藍沉槿抬頭,雖是秋天,但也是萬里無云,哪里涼了?
大抵是誰又躲著說他壞話了。
但那個人除了是昨天被他咬破了嘴唇后打了他一巴掌,又把他打暈踹下床的顏晚卿,他想不到別人。
“放著吧,繼續(xù)說?!?
他唇角不禁微勾,還能在背后說他壞話就證明心里還是有他的,今晚他再去,再打他一巴掌也無妨,橫豎已經(jīng)被打了兩巴掌了。
九重殿中的顏晚卿可不知道某些人這么自戀,她現(xiàn)在只想罵天罵地罵爹罵娘。
“老洲主可以了嗎?”
她再也忍不住開口詢問,誰家好人家會讓人托舉著冰盤子方便他吃葡萄啊。
“hetui~”
老洲主吐了一顆葡萄籽,漫不經(jīng)心的瞥了她一眼,“不可以,好好舉著。”
顏晚卿咬牙切齒,舉高冰盤子……
“敢摔,老夫就把你先摔成十八塊的?!?
老洲主都沒看她一眼,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。
顏晚卿牙齒咬的咯吱作響,這死老頭,她好歹救了他一條老命,不把她當恩人供著就算了,竟然還要如此虐待她!
可惡!真是太可惡了!
“不服憋著!”
老洲主一邊吐葡萄籽,一邊教訓顏晚卿。
顏晚卿想將冰盤子扔他臉上,但她不敢。
“皇爺爺又在為難人呢?”
司墨白的聲音從外面?zhèn)鱽?,顏晚卿像是聽到了天籟之音,回頭,眼巴巴的盯著從外面逆光而來的司墨白。
司墨白一進來就看到顏晚卿可憐巴巴的盯著他,那雙水眸寫滿了哀怨,好不可憐。
他不禁微楞,莫不是皇爺爺為難她了?可是也不會啊,皇爺爺雖刀子嘴豆腐心,但對他這唯一的小外孫女兒可是寵的很,怎么會為難她?
直到看到顏晚卿手上托舉著的千年寒玉,司墨白方才了然,不禁搖頭一笑,這個皇爺爺,果然還是口是心非。
“司墨白,管管你皇爺爺?!?
司墨白走到顏晚卿身邊的時候,顏晚卿開口小聲跟他告狀道。
“嗯?我皇爺爺怎么了嗎?”
司墨白明知故問,還用眼角瞥了一眼自家惡趣味的皇爺爺。
“你看,他吃個葡萄就吃唄還要用冰盤子裝著吃,裝著就裝著了,他放桌子上不行嗎?非要讓我端著,我手都快凍沒了?!?
顏晚卿也不管老洲主是不是會懲罰她了,直接開口跟司墨白告狀道。
“嗤!矯情怪!”
老洲主傲嬌的嗤笑一聲,嫌棄的說道。
“你這老……”
“晚卿!”
司墨白知道顏晚卿的脾氣,看她是忍到了極限,估計什么臟話都罵得出來,連忙阻止了她。
他蹲下,將顏晚卿手中托舉著的寒玉盤子拿下來。
顏晚卿松了一口氣,看司墨白的眼神都變了幾分,“這天境城就你和妖妖好?!?
剛說完,懷里一涼,顏晚卿垂眸一看,那冰盤子又到了她懷里。
“皇爺爺叫你抱著就抱著吧,舉著手酸,抱著好些?!?
司墨白聲音溫和。
顏晚卿嘴角抽了抽,他這么貼心,她還得謝謝他咯?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