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書禾沒說話,只是沖我搖了搖頭,我知道她不會拿這事兒跟我開玩笑,我就又拿出手機,給宋輝打電話。
鈴聲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,我掛斷之后又給他打,接連打了五個,都沒被接通。
我又給馮大志打,讓他也試著聯(lián)系一下宋輝。
七點多的時候,馮大志給我回電話了,說他親自跑了一趟宋輝家,發(fā)現(xiàn)宋輝被綁在他家地下室里,人已經(jīng)昏迷不醒了。
“地下室里?”我一頭霧水,“他怎么會昏迷在地下室里?我不是交代他這幾天多臥床休息嗎?”
馮大志嚴肅道:“他應該是一直被綁在地下室里的,渾身滾燙,腿上的雷火劫傷口還在
宋輝一直被綁在地下室里,雷火劫傷口也還在,那白天躺在床上的那人是誰?
我那兩根雷火香,又是被誰享用了?
馮大志守在宋輝家的地下室里不敢離開,也不敢隨意搬動他,害怕弄碎他的骨頭。
我接了宋輝的請事帖,就要完成他的訴求,如果完成失敗,是要被扣功德的,嚴重的話,甚至會被反噬。
所以我必須再跑一趟宋輝家。
萬幸的是,我還有另外五根雷火香,雖然有些舍不得,但我還是一咬牙拿出其中兩根,包好,然后跟柳書禾一起離開。
天已經(jīng)黑了,柳書禾開車都小心了起來,我坐在副駕駛上,一直在回想白天的事情,可不管我怎么回憶,都想不到破綻在哪兒。
唯一能確定的是,當時躺在床上的那人,的確也遭了雷火劫,如果他道行夠高的話,是有可能用障眼法迷住我的視線的。
道行高,最近又遭了雷火劫的人……難道是柳洛淵?
我一下子坐直了身體,整個人都處于震驚之中,專心開車的柳書禾被我嚇了一跳:“你干嘛?”
“柳洛淵!”我喃喃道,“那個假冒宋輝的人,很可能就是柳洛淵!他最近剛渡了百歲劫,三道天雷打下去,他很可能也遭了雷火劫,他知道找我替他療傷是不可行的,所以就幻化成宋輝的樣子,騙了我兩根雷火香
柳書禾細細品咂了一下,一手拍在方向盤上,罵罵咧咧道:“狗東西,肯定是他!”
雷火劫又不是市場上的大白菜,誰都能遭,江城周邊如果有人渡劫,不會一點兒動靜都沒有。
反正最近渡劫的、修為挺高的,我們就只知道柳洛淵一人。
真狗??!
我靠在椅背上,摸著下巴,再往下細想,越想越不安。
柳洛淵是怎么鎖定宋輝的?
他與宋輝的關系如何?
那根龍光寺、無妄大師是否也有關聯(lián)呢?
我知道我不該懷疑無妄大師,但當年鹿湘去過龍光寺,這事兒瞞不住柳洛淵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