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?zé)熤挥X得渾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在冒熱氣,手心里都是汗水。
“聶茵,我只是做了噩夢?!?
她有氣無力的給自己辯解。
聶茵冷笑,特別是想到自己打電話時,霍擎深的態(tài)度,就覺得十分生氣。
“做了噩夢?怎么,夢見霍擎深跟其他女人跑了?”
一針見血。
一語中的。
池?zé)熜奶摰淖ゾo被子,牙齒咬住了唇瓣。
聶茵嘆了口氣,也不忍心苛責(zé)。
只是霍擎深都還未陷進來,池?zé)熢趺茨軟]出息的率先交出真心。
她玩不過霍擎深的,人家十六歲就縱橫華爾街,隨便弄點兒手段,就能把池?zé)熗嫠馈?
霍擎深比聶衍恐怖的多。
聶茵的臉上十分嚴肅。
“煙煙,我才知道你的難受一半是因為腿,一半是因為霍擎深,但是你們之間沒結(jié)果,等你好了,還是好好忙工作吧,就像你勸我的,找點事情做,就能把人忘掉?!?
池?zé)煹氖忠唤?,嘴角扯了扯,眼下繼續(xù)遮掩也沒用了。
“霍擎深給了我一張卡,如果是為了錢,也許我下下輩子都不用工作。”
聶茵聽出這話里的苦澀,雙手放在她的肩上,“那就去旅游吧,不就是一個男人嘛,很快就忘了?!?
她說這話實在沒什么信服力,因為聶衍如此對她,可她依舊心甘情愿。
池?zé)煷瓜陆廾?,只覺得眼眶有些發(fā)熱,“聶茵,你說到底什么才是喜歡?”
這話和霍擎深問過靳舟墨的一模一樣。
什么是喜歡?
她有過一次婚約,現(xiàn)在卻這么問,看來她從未弄懂過喜歡是什么。
聶茵頓住,腦海里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“你以前不喜歡霍明朝么?”
“我不知道,我只是覺得既然他是我的未婚夫,是要跟我過一輩子的人,那么我就該對他好?!?
何況他們認識多年。
但她對霍明朝,真的是喜歡么?
那時候的情緒波動,遠遠比不上昨晚的一半。
只是看到霍擎深,只是嗅到他身上的氣息,就覺得眼眶發(fā)熱,鼻尖發(fā)酸。
也許正因為她從未喜歡過人,才想知道自己對霍擎深,到底是不是喜歡。
聶茵坐在病床前,沉默的將幾盤小菜拿了出來,許久,才啞聲說:“喜歡這種東西,很淺,淺到喝過酒就可以忘記,睡一覺就可以放棄,不明白也沒什么?!?
“是么?”
池?zé)熤环磫柫诉@么一句,就開始低頭喝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