殊不料,后一句馬屁拍在了馬蹄上,把個尤倪兒的臉色說得沉下來。
雖說老爺后頭也來坐了幾次,可沒有一次是留下來過夜的,她怎么伺候?
原先病著可以理解,可現(xiàn)在老爺都戒酒了,氣色眼見著好了許多,不像是不能行事的。
難不成是厭棄了她?
可也不對,若厭棄她直接丟到一旁就是了,有什么必要送錢送東西的呢?
一時間尤倪兒心情極為復(fù)雜,幽幽嘆息一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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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倪兒如今也不拿他當(dāng)外人,如實說了。
高福其實也注意到了這件事,但先前沒往細里想,現(xiàn)在聽姑娘這么一說,的確有些棘手。
他沉吟了一會兒,道:“要不,小的去替姑娘弄些不按君臣的藥來,下在老爺喝的茶中?”
尤倪兒嚇了一跳:“老爺身子不好,給他下藥會不會出什么事?”
高福笑:“姑娘放心,說到底不過是補藥罷了,七十歲老員外都吃得,更何況老爺如今健朗了這么些??偸歉勺膊皇莻€事,姑娘又不是來和老爺做空談知己的,不多在床上敘敘情如何留住老爺?shù)男??先前不是說過舅老爺那邊送的一味藥且是管用,大夫也說姑娘氣血回來好些。若是懷上,咱們往后可就一步登天了?!?
尤倪兒心中活動,卻依舊故作為難,扭扭捏捏許久才答應(yīng)了。
隨安回府后,報告了尤倪兒宅子那邊的事,又把尤倪兒給他的銀子拿給孫鴻漸看。
孫鴻漸笑:“收著吧,只當(dāng)是我賞你的。派人盯緊那邊的動靜,尤其是那高福。他心眼多,難保不出什么餿主意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