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里,沈瓊芝和裴玉朝說了徐懷瑾邀她之事,十分憂慮。
“我與那薛家算是有仇,她卻叫我去那薛側(cè)妃的壽宴,莫不是要借刀殺人?”
裴玉朝告訴她:“薛側(cè)妃有了身孕?!?
沈瓊芝一驚:“什么?”
晏煜廷沒有孩子,薛側(cè)妃本就得寵,若是一舉得男,那徐懷瑾可就坐不住了。
裴玉朝道:“齊王妃為人謹慎,不至于用這么拙劣顯眼的手段。她應是知道東廠與齊王的結(jié)盟,又明白你和薛家的過節(jié),便想借你壯一壯聲勢,提醒薛家不要太囂張?!?
還有個原因不便說。
有些事慢慢解決就是,她知道除了徒增憂慮,并無他用。
沈瓊芝聽了這個解釋,心里頭稍微安定一點,可還是皺眉:“有沒有什么辦法能不去那邊?”
裴玉朝道:“去坐坐也好,那齊王府不是龍?zhí)痘⒀ǎ粫鍪?。?
沈瓊芝咬唇:“就算不會出事,也總覺得別扭,齊王他......”
裴玉朝輕撫她的臉:“你是不是怕他?”
沈瓊芝點點頭。
裴玉朝笑:“不知那人中龍鳳的齊王聽到這話,會是何等懊惱?!?
沈瓊芝有些窘:“說正經(jīng)事呢?!?
裴玉朝道:“這人行事狠絕,不怕他威脅恐嚇,只怕他悶聲作打算。如今他不敢動你,卻又對你坦誠,這對我們來說是好事。等將來撕破臉時,我自會把你藏起來,不讓他見到你一根發(fā)絲。”
沈瓊芝沉思半晌,方才明白過來這話里的意思。
她知道自己不得不去了,心里頭有些難受:“他何必如此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