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城陽嗅了嗅,皺眉。
這貓兒還挺能挑,喝的是他珍藏的陳年烈酒,估計要醉上一整晚。
蘇梨兒挨近了溫暖源,頭又朝著秦城陽的懷里蹭了蹭,鼻尖輕動,嗅著空氣里好聞的味道,眉頭突然皺了起來。
“嗯……”她輕輕叫了一句,“走開……”
這是認出他的味道了?
秦城陽的臉色倏地黑了下來,抱著蘇梨兒轉(zhuǎn)身,咬緊了牙關(guān)才壓下了懷里的人扔掉的沖動。
章伯在一旁看著,臉上隱隱有了笑意,低著頭問:“少奶奶這是醉了,要煮點醒酒湯嗎?”
“不用?!鼻爻顷杺?cè)身經(jīng)過,突然停住了腳步,回頭道:“人還在客房里關(guān)著?”
“是?!?
“晚上還有其他動靜嗎?”
“沒了,少奶奶處理完事情就上了樓,蘇家那邊也把錢轉(zhuǎn)過來了,一千五百萬,一分不少?!?
一千五百萬……還拿了梅寧雅的五百萬?心倒挺狠。
看來他不在家的時候,這貓兒干了不少事啊,這膽子也夠肥的,就這么和蘇家斷了干凈,不怕以后沒有娘家可回了?
“嗯。”秦城陽應(yīng)聲。
“那協(xié)議還要給蘇家送過去嗎?”
“送?!鼻爻顷柸酉乱粋€字,身影消失。
章伯忍不住笑出聲來,無奈地搖了搖頭。
這少爺呀……看著對少奶奶兇巴巴的,其實背地里寵著呢。先是一個南家,再是一個蘇家,到時候可別把整個陽城的權(quán)貴都得罪光咯……秦家再大,也經(jīng)不起這樣折騰,這事情要是給老爺知道了,少不得又是一頓罵。
“哎……也不知道是福是禍。”章伯輕聲道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房間里。
秦城陽鋪開了床,彎腰將人往床上一放,勾著他的兩條手臂卻更加緊實了,說什么也不放。
“別走……”蘇梨兒小聲鬧著,像撒嬌,還帶著哭腔。
秦城陽手指稍稍用了力。
“媽,我好想你……你在哪兒……爸你回來……你別死……”她喃喃,抓著秦城陽不放。
秦城陽眉間微微一蹙,只能跟著一起躺到了床上,蘇梨兒立刻往他懷里一滾,纖細的手臂環(huán)上他的腰,身體的每一處柔軟都更加清晰地靠近了,仿佛一灘水,化在這樣的熱度和懷抱中。
他太陽**跳了跳,咬牙忍著,呼吸都瞬間粗重起來,喉間微緊。
“蘇梨兒,醒醒?!彼麎褐ひ舻馈?
蘇梨兒埋頭在他的胸膛,半晌都沒有動作。
秦城陽將她一推,煩躁的感覺瞬間溢滿了心間,但是手下的動作還是忍不住放輕了,突然一頓,低頭看去。
那張巴掌大的小臉上已經(jīng)盡是淚意,全身顫動著,眉間濃烈的愁意氤氳,似乎正籠罩在極度悲傷和恐懼的情緒中。
秦城陽微愣,細細打量這張臉,突然想起她剛才的話。
她母親不是已經(jīng)過世了嗎?蘇國均也健在,又哪來的“別死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