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秦城陽的話,他身后的十幾個黑衣保鏢也都圍了上來,大有一不合就動手的架勢。
“哎呀,年輕人這么急躁干什么?我只說蘇梨兒不在這里,又沒說她沒來過?!币竺C端見了這個架勢卻也沒什么太大的反應(yīng),笑著道,“早一點的時候,蘇小姐是來過的。若塵叫蘇小姐過來玩玩,不過這天都黑了,我看蘇小姐自己太晚了回去也不安全,所以就讓她先回去了。這走了都得有個把小時了,怎么,蘇小姐還沒回去嗎?”
這話說的太自然,秦城陽也不傻,當(dāng)然知道他是在敷衍自己。
“她的手機(jī)定位就在這里,從來都沒離開過?!鼻爻顷柕哪托囊呀?jīng)被消磨殆盡,眼中甚至帶著幾分肅殺之氣,“我再問一次,她人在什么地方?!?
“對了,手機(jī)?!币竺C端像是剛剛才想起來一樣,轉(zhuǎn)頭對保鏢說了一句,才抱歉地笑著道,“這人上了年紀(jì)就是記性不好,先前蘇小姐走的著急,把手機(jī)忘在這里了。正好,你回去的時候,也一并給蘇小姐帶回去吧?!?
他話剛說完,保鏢就小跑著把手機(jī)給拿過來了。
殷肅端笑吟吟地遞過去道,“現(xiàn)在手機(jī)也還給你了,你還是不要在這里耽擱時間,趕緊去找蘇小姐吧。這么晚了,蘇小姐一個女孩子,很容易會出意外的。”
這么多年交手,秦城陽當(dāng)然不信殷肅端的鬼話。他們才剛剛從城北回來,蘇梨兒出現(xiàn)在殷家之后就消失了,這兩件事情難免會被聯(lián)系在一起。
見秦城陽沒有要離開的意思,殷肅端微微嘆口氣,無奈地道:“雖然我不應(yīng)該管你們這些小年輕的事情,但是蘇小姐愿意去哪兒,愿意找誰畢竟是她的自由。你看的這么緊,她不想待在你身邊也是正常的?!?
秦城陽并沒有被他說的話刺激到,反而嗤笑了一聲,挑眉道:“看來殷董很了解她的想法,不知道是不是殷董和她一見如故,所以特意把人留下來,陪你說說話?”
殷若塵動了動,蒼白的臉色中浮現(xiàn)出一絲掙扎。
殷肅端立刻察覺,瞥了他一眼,眼神有些警告的意味,這才轉(zhuǎn)頭:“你們這群年輕人聚在一起有話說,像我這種上了年紀(jì)的老頭子,有什么好和你們聊的?”
他抬手看一眼手上的表,“擔(dān)憂”地道,“這都快凌晨了,你還不去找找蘇小姐嗎?我們該休息了?!?
送客的意思十分明顯。
秦城陽手里握著蘇梨兒的手機(jī),把玩片刻,心中的焦慮和不安都在瞳孔里沉淀下來,半晌抬了眼,笑著看向殷肅端。
“聽說,最近殷董在談一筆大生意。”他道。
原本這筆生意應(yīng)該是和秦商集團(tuán)談的,秦城陽在這個當(dāng)口受傷,就讓殷肅端用一些手段給搶過來了。雖說不能完全彌補(bǔ),但多少能頂上之前競標(biāo)丟的那筆生意的一部分利潤。
這筆生意,對殷肅端十分重要。
現(xiàn)在聽見秦城陽提起,他神色也冷下來,不復(fù)剛剛的客氣:“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
秦城陽冷笑,“沒什么意思。之前殷氏集團(tuán)因為競標(biāo)沒搶下來,后來又經(jīng)歷了些事情,元氣大傷。恐怕若是這單生意再丟了,就算是殷氏,也要喘息一段時間吧?”
這些事情是連殷若塵都不知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