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亦揚看了看祁君蕭,看看祁昱,扯了扯嘴角。
祁君墨卻抬手扣住了她的手腕,對著她搖了搖頭:“亦揚!”
現(xiàn)在還不是與大梁開戰(zhàn)的時候,所以,矛盾只能先放下。
他恨重華,會直接針對重華的。
左亦揚苦笑了一下,看到了祁君墨眼底的心疼,才緩和了幾分情緒,也輕輕點了點頭,兩人也不說話,只是用眼神交流。
看得祁君蕭火冒三仗,他真想現(xiàn)在就殺了祁君墨。
“三皇嫂無事就好。”祁君蕭知道,左亦揚平安回來,事情就算告一段落了,此時輕哼了一聲:“不過,接下來,三皇嫂的安危,就由大理寺的人負責了,三哥不必處處小心了?!?
又頓了一下,看向站在門邊的??桑骸按炭鸵皇拢欢ㄒ榍宄?。”
“是!”??蓱?yīng)聲,也抬頭看了一眼左亦揚,眉頭幾不可見的擰了一下。
之前祁君蕭和左亦揚的關(guān)系,他是最清楚的,也是不明白,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,成了眼下的局面。
“已經(jīng)回了大祁,不必如此大費周章了,我護送亦揚回皇城就可以了?!逼罹刹幌肱c他們一路同行。
好不容易才有的二人世界,絕對不能被破壞。
他明白,這一次,他要做的更多,要消除左亦揚心里的疙瘩才行。
“父皇已經(jīng)下了旨,三哥,你不要為難我!”祁君蕭拿出了皇上,自從左亦揚給他開了藥方調(diào)理過身體之后,這小半年來,沒有犯過舊疾,皇上也漸漸放心下來,更將一些權(quán)利放開,一點點交給了祁君蕭。
易儲不是小事,所以,如果祁君蕭身體無礙,皇上也不會再提出引事,免得朝堂動蕩。
更會動了國之根本。
祁君蕭面色清冷,直視著祁君墨,眸底閃著寒光,隱不住的恨意。
左亦揚的手被祁君墨握著,她也發(fā)現(xiàn)了氣氛的不對勁兒,用手輕輕回握了一下祁君墨,讓他不要意氣用事。
畢竟有大理寺的人在,鬧開了,只會對祁君墨不利。
她不想祁君墨有事的。
對于左亦揚的小動作,祁君蕭和祁昱都看到了,兩個人的眉頭也都緊緊擰了,似乎這些日子,他們二人都被完全的忽略了。
“既然如此,現(xiàn)在就去通知府尹吧,大家一起離開客棧吧,這里也不安全?!逼罹戳艘谎圩笠鄵P,抬手揉了一下她額前的碎發(fā),動手十分親密自然。
讓一旁的祁君蕭狠狠握了拳頭,臉色更是青了幾分。
他這一生所求,不過是一個太子之位,一個左亦揚,卻發(fā)現(xiàn)都很艱難。
太子之位,只看他的身體如何了。
可是左亦揚,卻讓他根本無從下手。
祁君蕭倒是沒有異議,點了點頭:“好,三哥,三皇嫂,請吧!”
這一聲三皇嫂,讓他心都快碎了。
幾個人出了客格,由大隊人馬護著向當?shù)氐母呷ァ?
祁君蕭這小半年雖然沒有舊疾復發(fā),身體卻依然單薄,此時走在左亦揚身側(cè),還是咳了幾聲。
他的視線始終在左亦揚身上,此時他看到了她眼底有淡淡的憂傷。
想問,又知道身份不合適,只能忍了。
府尹見是太子,三皇子和皇長孫一同前來,也大吃一驚,立即著手安排住處。
一夜無話,倒是再也沒有出現(xiàn)刺客。
“我不想回皇城!”天色已經(jīng)大亮,左亦揚倚在祁君墨的臂彎里,不肯起床:“我們回萬花谷吧!”
她現(xiàn)在打定了主意要離開。
“嗯,如果老五沒來,還是可以的,現(xiàn)在,恐怕不能了!”祁君墨一只手攬著左亦揚的腰,一只手摟著她的小腦袋,也是一臉的為難。
他知道,這一定是祁昱出的好主意。
“可以的!”左亦揚頓了一下,大眼睛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卻不敢去看祁君墨:“祁昱手里有休書……只要讓他公布天下,我就與皇家沒有任何關(guān)系了……”
話剛說一半,祁君墨一低頭就堵住了她的唇,把余下的話,都吞進了肚子里。
左亦揚雖然說著離開的話,卻貪戀他的吻,揚起小臉回應(yīng)起來,眼睛輕輕的閉了,小手用力的抓著他胸前的衣襟。
她不舍得離開這個男人。
心下矛盾重重。
祁君蕭站在門外,猶豫了半天,還是敲開了門:“三哥,三皇嫂?!?
讓吻的忘我的兩個人都有些懊惱,更是意猶未盡。
祁君墨松開左亦揚,又低頭在她的唇上輕輕咬了一下,大手用力將她摟緊,呼吸有些急促,更有些不舍。
紅著小臉,左亦揚也看著祁君墨,大眼睛水汪汪的,能把人吸進去一樣。
讓祁君墨僵了一下,努力壓制著身體里勃發(fā)的晴欲!
兩人的身體緊緊貼著,左亦揚能感覺到祁君墨的身體變化,眸光也在一瞬間迷魅了幾分。
“三哥!”祁君蕭很堅持,不肯離開。
迎面,祁昱也走了過來。
“早膳準備好了,三皇叔和三皇嬸還在睡嗎?是不是昨天……累到了!”祁昱也不想說這樣的話,卻為了達到目的,必須做一次推手。
這樣的事,他不是第一次撞到了。
心下也明白,左亦揚和祁君墨是名正順的夫妻,有些事情,是理所當然的。
他只是看到了左亦揚手臂上完好的守宮砂,才會存了幾分希望。
只是現(xiàn)在看來,左亦揚和祁君墨的感情急遽升溫,早晚都會在一起的。
除非他拿出手里的休書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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