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不想一切只是他以為,她心中只想保全謝家。
沒有他半分位置。
她和以前一樣厭惡他,排斥他。
……
謝昭昭臉色陰沉地坐上馬車,只覺手腕疼的厲害,低頭一瞧,已經(jīng)是一圈紅痕。
紅袖瞧她神色難看,也不好多問,只吩咐車夫?qū)ⅠR車駕的穩(wěn)一些。
回到望月樓后,紅袖給香桂遞了個眼神。
香桂心中有了數(shù),服侍謝昭昭的時候便仔細留意了一下她的手腕,然后找了些藥膏來想推一推。
謝昭昭擺手說:“不必了,紅袖,上次讓你換的黃金和銀票你換好了嗎?”
“已經(jīng)換好了?!奔t袖詫異:“小姐現(xiàn)在要用嗎?”
“我不用,你封好了收起來便是。”謝昭昭吩咐道:“樓內(nèi)的細軟,過冬的衣服都打點一下吧。”
紅袖和香桂對視一眼,異口同聲地問:“這是為何?”
“應(yīng)該用不了幾日,我們便要離京了。”
謝昭昭淡淡道。
云祁今日這般憤怒,想必是宣武皇帝說了讓謝家離京的話。
宣武皇帝出如山,誰也不能改變這件事情。
圣旨下來就是這兩日的事情了。
早點打點,到時候走的利利索索。
香桂和紅袖都愣了一下,瞧謝昭昭心情不太好,也沒好多問,趕緊去準備了。.5八160.
一會兒,香蓉帶人送了晚膳過來。
正巧今晚有一份栗子雞。
謝昭昭看著那盤中的白嫩栗子,想起自己在南街買了那栗子,一路揣在自己的懷中拿到妙善堂,卻被不由分說灑了滿地,心情極致糟糕,也瞬間沒了食欲。
“撤了吧?!?
謝昭昭放下筷子,隨意洗漱之后,直接上了榻。
往常睡前她都要翻看話本子,今日便也順手翻來。
只是往日里,總能調(diào)動她一些興趣的話本子今晚竟一個字看不進去。
她心中燥的很。
謝昭昭翻了好幾本都看不下去,只覺故事糟糕離奇,索性丟到一邊去,翻身睡下。
這一夜注定難眠,她翻來覆去,腦中思緒亂飛,直到天快亮才睡過去。
香桂也沒來的打擾,一直守在院內(nèi)。
約莫到了快晌午,謝昭昭起身洗漱,還未將自己整理妥當,于氏帶著人到了望月樓來。
“昭昭,宮中來了旨意,將你爹外放,巡視賓州。”
于氏不見怒色,反倒?jié)M臉愉悅:“你外祖父便在賓州呢,離得太遠啊,說起來娘都好幾年沒見過他老人家了,你也好些年沒見外祖父了吧?”
“這次正好乘著機會去多待一段日子!”
“好?!敝x昭昭并不見意外,而是問:“那對楚南軒和二房那邊,可有什么旨意嗎?”
于氏笑臉頓時消失不見:“楚南軒還沒有,不過二房那邊傳了口諭,叫你二嬸留京……”
“謝星辰總歸是她的親女兒,你爹治家不嚴,都被罷了官職外放,她當親娘的,自然少不得責罰,宮中傳了口諭,叫她幽閉思過,無詔不得外出?!?
“至于梁王府那邊,也一直沒什么消息?!?
謝昭昭又問起哥哥們。
于氏說:“你五哥和六哥品級不變,但是封了閑差,這次咱們一起走,至于你大哥二哥,如今都是要緊的守關(guān)大將,倒是沒受到影響?!?
謝昭昭暗暗松了口氣,如此說來,也算是雷聲大雨點小了。
那目前看來,只有謝星辰和楚南軒沒有明確處置?無盡的昏迷過后,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