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狠擰著雙眉,閉上眼睛,怒火里全是她被那個陸銘壓在草地上兩個人無羞無恥接吻的樣子!
男人疾步走到床頭柜上拿起煙盒,抽出一根,修長的手指幾乎把煙捏斷,點燃了,呼吸寒沉地猛吸了一口,夾著香煙的手指重重抵在太陽穴,力度大得自己感覺到了痛。
可仍舊壓不住身體里那股要摧毀一切的戾氣,很生氣,氣瘋了。
半個小時,他在房間里來回打轉(zhuǎn),手里的煙抽了三根。
站在落地窗前望著山莊的黑夜,遠處叢山頂峰有白雪,青黛烏黑的一片,他的心也如這顏色一般。
理不清,更亂,瘋瘋魔魔,怒氣滅頂,一低頭,斗柜上的紅酒半瓶已盡。
沈浩宇抬手看腕表,四十多分鐘了,他耐心又盡了,擰著眉目走到毫無動靜的洗手間門口,磨砂玻璃里暖燈融融,映著那抹纖細的身影。
沈浩宇盯著看,看了一分多鐘,確定她沒有動。
伸手拉開門,男人走進去,摘下她頭頂上的衣服,男人高大的身軀遮住了頭頂?shù)臒舯K,陰影幾乎將池夕淹沒,他俯下視線,盯著她開口:“跟我死犟上了?換還是不換。”
“你要干什么?”池夕抿緊嘴唇。
懷里被他塞進衣服,動作強勢。力度大得她后退了一下,身體退在墻壁上。
池夕眨了下眼睛,試圖跟他平靜地對話,“沈浩宇,我有沒有自由的生活?”
男人幽深的眸子緊攥著她的臉,她的眼睛黑白分明,眼神很倔,薄薄的單眼皮,皮膚嫩,明眸皓齒不足以形容她的好看程度,頭發(fā)散了,一縷落在頸子里,發(fā)梢鉆了進去,浴袍的襟也開了。
她現(xiàn)在看著自己,在看仇人一樣。
可她剛才在那個陸銘懷里,真真切切是媚,和陸銘接吻,笑得那么柔。
他垂了目光,盯著光線下越發(fā)紅的女孩嘴唇,眼底寒沉:“我不想跟你啰嗦,再說一遍,換上衣服,跟我回去!”
“回哪里去?”池夕抬頭直視他的眼睛:“我為什么要跟你走?我的自由在你的掌控里嗎?沈浩宇,你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不是霸道了,你是蠻橫,你是有??!”
他定定的望著她一會兒,伸手把她懷里的衣服奪了,另一只手摁她在墻壁上,就開始扯她身上的。
“你別動我?!背叵﹄p手抓住男人遒勁的大手:“上次沈卓義,這次陸銘,是不是我找一個男孩你就要破壞一次我的感情?你到底出于什么心理這么作我?”
男人像是沒聽見,手上使勁,一身功夫的男人力度。
“你別動我!”池夕叫出聲,氣的背脊挺直,望著他片刻,突然眼底久蓄滿淚水,看著他英俊的臉,內(nèi)心悲傷不斷遭受他的折磨。
她努力壓著顫抖的嗓音平靜地說:“你現(xiàn)在的行為表現(xiàn)就是我和任何男人親近你都不滿,你都要破壞,你自己察覺到了嗎?這沒有道理,我就不理解了,我想嫁人這有錯嗎?和陸銘相處,男女感情增進,我覺得時機合適了,我們親呢又有什么?你為什么發(fā)火?你有什么道理發(fā)火?是你一直在后面跟著我們,像個鬼一樣!”
他逼過來,捏起她的下頜冷冷嗤笑:“你臟不臟,隨隨便便和任何一個男人你都能行!說得這么冠冕堂皇,想嫁人了,我嫌惡心,看不下去!”
池夕定住不動了。
原來心里是有那么一丁點奢望的,以為從沈卓義到陸銘,他這么管著霸道橫行地不讓她和任何男人靠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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