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浩宇把沈卓義甩在天臺邊緣,距離欄桿只有不到兩米。
他聽見這句,朝池夕看過來,日光下的眼神,深沉陰翳得什么也看不見了。
男人一身的西裝革履,銀灰色修身西裝外套包裹精壯的身軀,盯著池夕。
沈卓義爬起來,一個飛身踢在沈浩宇背上,沈浩宇前倒兩步,薄唇一抿,看池夕一眼,眼神仿佛在冷冷的笑。
轉(zhuǎn)過身,男人長腿凌厲大步,三兩下就把沈卓義再次打翻在地,并且怎么也爬不起來,直吐血。
“沈浩宇你吃錯藥了!你已經(jīng)把他打了一頓了,發(fā)什么瘋?你發(fā)什么瘋?!”
池夕急了,跑過去要扶起沈卓義,被沈浩宇拽到一邊。
真的生了氣了,池夕被他拽得撞到墻,頭暈眼花到動不了。
沈浩宇脫掉西裝外套甩在地上,卷起襯衫衣袖,男人健康膚色的小臂露出,左臂內(nèi)側(cè)有一道很長的疤痕,看得出來年代久遠(yuǎn),縫合比較生硬,導(dǎo)致留疤。
他拽起沈卓義,把男孩的頭顱磕在欄桿上,抵上去慢條斯理地一陣拳腳招呼。
沈卓義開始還喊痛,后來沒聲音了。
池夕哭出來,他多少年沒如此恐怖過了,她再也硬不起來,蹣跚地走過去,拽住他腰間的皮帶,低低哀求:“哥哥,求你了,別打了,他會死的,會死掉的。我求你了?!?
那聲哥哥,沈浩宇身軀一僵。
扭頭瞇著清潭般的幽冷又狠的眼睛,“心疼了?”
池夕不知道他在說什么,哭得沒有力氣,肚子又很痛。
他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把匕首,刀鋒距離沈卓義的身體似遠(yuǎn)似近,黑色的視線盯著池夕。
池夕的雙手發(fā)抖,知道他真的做得出來的,沈家當(dāng)主不是白當(dāng)?shù)?,他平日里只是太會掩藏本性,看著有多斯文干凈,骨子里就有多狠多令人膽寒?
她身體下滑,雙手順著他冷硬的西褲也下滑,倒在地上,“放過他,是我錯了,我跑出來了?!?
沈浩宇松手,失去意識的沈卓義倒在地上,倔強(qiáng)地看著池夕,說阿寶,別求他。
沈浩宇垂頸,對著女孩烏黑的腦袋,他闖進(jìn)來時看到的情景,讓他身體里所有的血液都凝固了一樣,接著血涌,爆炸。
現(xiàn)在爆炸的碎片依舊割裂著他的神經(jīng)。
他不能再看這個女人。
赤紅的雙眸閉上,霜白的薄唇輕聲嗤道:“爬墻摔了跑出來也要來這里和他睡上一覺?沈遙,真的要這么賤?再被他搞大一次肚子,再打一次胎?”
池夕輕笑著抬頭。
一頭馬尾被他揪住,得多生氣才會這樣的不疼惜,沈浩宇扯著她頭發(fā),把她拽起來,接著抓住她背脊的衣服,連拖帶拽,男人面部毫無情緒,池夕被他半拖半摔的,拽下樓。
巷子里,兩排黑衣保鏢,樓上窗戶里,居民探出腦袋,紛紛看著。
池夕跌跌撞撞,幾度回頭,不知道沈卓義傷的怎么樣,昏迷了,嘴里吐了那么多血,腿都動不了。
她想拿手機(jī)打
口袋里直接被男人的大手撕裂,手機(jī)掉在水泥路上。
沈浩宇控制著她半個身體在懷,男人的懷,冷如冰霜。
他看過來一眼,接著伸手,立刻有黑衣保鏢遞過來他的手機(jī),沈浩宇撥下號碼,扯了扯薄唇,低緩斯文地沖那頭說:“有人嫌我當(dāng)年太仁慈,沒把沈卓義一家趕盡殺絕。他爸媽給我找到……”
,content_num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