隱隱的,瞎操心的,不免為墨城擔(dān)心起來。
四年前爽兒是個沒長大的小包子,四年后,她身上這股子女人氣息,有多搶手大概墨城也是清楚的。
“謹懷哥?!?
顧爽爽把手機放回包里,捋了一下耳邊的發(fā)絲,終于肯抬眼掃了一眼病房方向:“什么時候醒?”
她本來是想問‘為什么還沒醒’,擔(dān)心聽在謹懷哥耳朵里指不定要理解成她有多掛心那個人了。
溫謹懷瞧著她小臉上盡是冷漠和想離開的意思。
把不準(zhǔn)這丫頭是故意表現(xiàn)的淡漠還是真的就對墨城淡漠了。
總歸是那個老男人在爽兒這里失去魅力了,怪不了旁人。
溫謹懷又拿出那副嚴峻的表情:“術(shù)后昏迷一般來說是正常的,今晚醒得過來就沒事。”
一句話說的,顧爽爽心知今晚走不了了。
溫謹懷安排了房間,顧爽爽帶著寶寶們?nèi)バ菹⒘?,吃過了晚飯,小雪糕呼呼大睡。
雪糕陪媽咪坐了一會兒,也撐不住,小身子蜷縮到mm的被子里去了。
……
夜里十點,顧爽爽趴靠在床沿,迷迷糊糊地聽見開門聲響。
暗光里她睜眼。
溫謹懷探頭進來。
顧爽爽起身,給孩子們掖了一下被子,朝門口走過去:“怎么了謹懷哥?”
溫謹懷長腿頂開病房門,男人高大的身軀站在門縫里,走廊的白光,照明溫謹懷沉默的半張側(cè)臉。
他看著顧爽爽。
顧爽爽睡意醒來,猜到怎么回事。
溫謹懷溫?zé)岬拇笫职丛谒毷莸募缟希靶堰^來了……要看一眼孩子?!?
顧爽爽手指頭攥緊,望向別處才深深閉了下眼睛。
攥著的細小指頭略有放松一瞬。
醒過來了。
但隨即她抿起睡得粉暈的唇瓣,咬得自己發(fā)疼。
心里波濤洶涌,心跳聲也失去規(guī)律,她緊張得神經(jīng)都繃起來了。
其實他躺在隔壁,沒見人,沒有他的呼吸,他的氣息,他看過來的眼神,她為什么就控制不住地這樣緊張心虛?
心理建設(shè)了一個下午一個晚上,一遍一遍輔導(dǎo)自己波瀾不驚。
他發(fā)現(xiàn)了就發(fā)現(xiàn)了,她又沒錯,生都生了,養(yǎng)也養(yǎng)這么大,他能把她怎么著?
可是不一樣,他一醒來她那點膽子全沒了。
一是害怕,二是根本不情愿把孩子給他,看一眼都不行!
王八蛋配做什么父親?
“爽兒……”
顧爽爽犟牛一樣望著黑漆漆的窗戶,窗外透進城市遠處的一點光,她望著望著濕漉漉的眼眶就梗塞不已。
“爽兒,我知道你委屈,你很委屈,哥哥都知道。”
溫謹懷柔聲嘆著,把人輕輕摟進懷。
顧爽爽壓抑著哭聲,眼淚被溫謹懷的話逼的洶涌,這么多年,這么多年她的苦謹懷哥知道,終于有人知道。
她哭著控訴,破碎地控訴:“謹懷哥,是他不要孩子的,他不要,他那么壞,那么絕情,我為什么要把寶寶給他看,我一個人養(yǎng)大的,我……”
“好爽兒,對不起,我們都對不起,這些年他過得怎么樣我看在眼里,他是拼著一口氣沒瘋了,想著有生之年和你再遇吧,存了那么點奢望,他不敢瘋。沒了你,他的生活是什么樣?他永遠不會告訴你。好爽兒,你成全他這一次,怎么說他是孩子爸爸啊,他現(xiàn)在病著,剛做了手術(shù),想看孩子一眼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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