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吻得并不用力,克制了急躁,蜻蜓點水般在她唇上安撫,這樣的溫柔讓顧爽爽一怔,軟了下身體。
眼睛微闔卻又急速睜開,險些誤入他的魔障!
現(xiàn)在吻她的是誰?
再也不是她的頭牌叔叔了……
她側(cè)臉,躲開,沈墨城循著她的小嘴兒去覆蓋,顧爽爽犟死了一樣繼續(xù)閃躲,扭頭。
幾個來回,吻而不得,他臉色差到極點。
大手掐了她的下頜將她臉搬回來!又沒有睡她,親都不讓了?
顧爽爽拼他不過,干脆不掙扎了,掉下眼淚,兔子般的紅眼睛又怕又憤恨地瞪著他。
她說出最傷人的話:“沈先生,你的行為真對不住你堂堂一個父親的身份!”
沈墨城眉峰狠狠一擰,果然,她介意的還是這個。
男人湛黑如墨的眸底,有顧爽爽看不懂的一抹情緒,類似自嘲的傷痕,一閃即逝。
他緊緊盯著她:“我有孩子,在你眼里,我就有罪嗎?”
顧爽爽一愣,回想他剛才仿佛受傷了的眼神,心臟像被卡片輕輕一刮,說不上多疼,卻揪心了。
“我有孩子,我就失去了吻我喜歡的女孩的權(quán)利?”
他的聲音更低落了,睫毛動了動,無力的,鋪在了他深邃的眼窩上。
顧爽爽移開了目光,心跳突突的,他說喜歡,她如今卻很難再信。
他沒說他有孩子,如果她不發(fā)現(xiàn),顧爽爽覺得,他仍舊不會說。
一個權(quán)勢滔天的大財閥,一個三十幾歲的成熟男人,一個在商場上瞇一瞇眼睛都就能玩轉(zhuǎn)這個世界的危險男人。
說她自卑還是沒追求還是膽小,都行,她不愿意靠近他。
他這里有許多女孩愛的金錢柔情權(quán)勢奢靡,但是,沒有她想要的簡單。
原諒她不過二十歲,心思嫩,眼界窄,還不具備和一個有孩子的男人交往的勇氣,何況,他對她的心思都表現(xiàn)在了身體的沖動上,那么,他的‘喜歡’究竟有幾分的深情?
她的拒絕,否定,都寫在了臉上。
沈墨城看的清清楚楚。
一直知道她和別的女人不一樣,他的總裁身份,數(shù)不盡的財富不僅沒有吸引她,反而更將她嚇得避之不及。
沈墨城扯了扯唇角,緩緩后退,松開了她。
顧爽爽被他甩得靠在墻上,呼吸都不敢重一下。
還是怕他的,這樣一個深沉難測翻手覆雨的男人,狠起來就在這電梯里奪去她的清白,說到就能做到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電梯在五十層停下。
沈墨城再也沒有看她,出去前,替她摁了下一樓的摁鍵。
顧爽爽緊了緊身側(cè)的手,抬頭深深凝望他走出去的高大背影,那挺直男人脊梁骨,倨傲天生,卻似有落寞。
雙門自動關(guān)上,一點一點將他佇立在門外的身影隔絕。
他始終沒有回頭。
電梯門,徹底關(guān)上了。
顧爽爽垂眸,盯著自己的腳尖,還有打在高跟鞋面上的眼淚。
心臟幾乎窒息,像被一只手握住,慢慢擰緊,疼痛也是慢慢地來襲。
這樣一個優(yōu)秀的男人,平凡如她,不敢,也要不起。
……
森白如晝的寬敞辦公室,光線越是亮,寂寞越是如影隨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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