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行之聽著娘親的話,立刻擋了過去,打量著眼前的更夫:“有事?”
更夫嗨了聲,也挺不好意思的:“要是沒啥大事就不叫你們了,我這不打更巡視呢么,就聽著那菜市口的看臺上有人唱戲
“這不湊近一看,是你家小公子啊
“我看他唱那戲啊,拿的刀劍是真的,還說要自刎,我這不怕出啥事么更夫道:“趕忙知會你們一聲
孟知微臉煞白,原以為小兒子白日唱唱曲兒,那是新得的愛好,卻不想鬧大了。
她的手抓著大兒子手腕:“快,我們?nèi)タ纯?
他們馬不停蹄的往菜市口趕。
走著走著,行之忽地停下來,抽出劍指向后面,聲音冷冷的:“出來,不然我的劍可就不長眼睛了
陰影處,一個人吱吱扭扭的走了出來。
“青元公主?”
“是我
“你跟蹤我們?”行之眉頭緊皺。
孟雪擺手,高傲的抬起下巴:“本公主才不屑做那等偷雞摸狗的事,我是睡不著想出來散步,正好看到有人敲你家門
行之他們有更要緊的事,懶得同她多費(fèi)口舌。
他們直奔菜市口看臺。
之長袖迎風(fēng),生旦凈丑。
文狀元的他竟揮著鋒銳的長劍,步子飄忽,唱腔十足:“強(qiáng)者?哈哈哈哈……”
“就由我來破一方棋局之唱著便要把長劍比劃到脖子上。
孟知微低叫一聲,驚恐的捂住嘴巴。
怎么辦!
她的小兒子!
可,之的動作忽然定住。
他的腦門上有一張符。
行之他們順著方才符紙飛行方向看過去。
孟夢牛的,伸著大拇指指了指自己鼻子:“本公主做的,不必說謝謝
不管怎么,也是攔住了弟弟自刎的行為。
“我弟弟這是?”他覺得弟弟行為奇怪詭異。
“中邪了孟夢不等行之問法子,主動道:“我可以幫你弟弟擺脫這邪祟,只是……”
她摸著下巴,不懷好意的看著行之:“你要怎么感謝我呢?”
如此赤條條的話讓行之的臉漲的通紅,別過臉:“我最厭惡別人以事或人威脅我,公主不必參與我家事,我們會另請高明的
孟夢就……挺壞的:“可惜,你弟弟身上貼著本公主的符,這符只能維持一刻鐘的時(shí)辰,你能在這一刻鐘里找來高人?”
她的威脅升級:“一刻鐘后,他愛死愛活,我可就不管啦,畢竟我不是圣母
行之的腦筋突突的跳,好像綁著定時(shí)炸彈。
他頭皮發(fā)緊時(shí),林宵宵笑話人兒的小奶音響起:“你不是圣母,你是蠢貨
“死丫頭!是你!你敢罵本公主!”孟夢覺得和她相克,看見她,那火氣便噌噌的冒。
“還一刻鐘,這么短的時(shí)辰也好意思拿出來顯擺奶坨坨翻了個白眼,拍拍圓滾滾的小肚肚:“一刻鐘還不夠我拉屎的呢
行之:……妹,你能說的委婉些嗎?
孟夢氣的嘴皮子直咻咻:“你你,好,你不是跟我硬么?本公主這就讓你們求我
她唰地收了符。
“不要孟知微捂住心口,真怕一劍下去,小兒子便和她陰陽兩隔了。奶坨坨指著之,卻是對他體內(nèi)的靈魂對話:“狗東西,你屬狗的么?四處亂鉆別人的身體,再不滾出來,我讓你涼涼
之體內(nèi)發(fā)出陌生的聲音,聽著挺癲的:“毛沒長齊的小東西,你竟敢威脅我?那我們看看誰先涼涼?”
這時(shí),之體內(nèi)的邪靈看見奶坨坨掏出一樣?xùn)|西。
他破大防了:“舞草,你是怎么知道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