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父親一直曉得他是怎么樣想的,連如何抱復(fù)楊玉簪的方法都知道。
父親并不是阻止自己,而是不想他背上罵名。
楊玉簪已經(jīng)痛死過去,怪石圈里皆是她的血漬,林恬兒走到那甕前,雖然可憐她最終落下這種結(jié)果,卻是更恨她的惡毒。
“這樣泡在藥液里,怕是要不了多久人就死了?!?
而她這種對親人下狠手的惡人,不配這樣痛快地死去,讓她感受到長長久久的痛苦才是應(yīng)有的懲罰。
相信,這也是公爹和寧軒想要的結(jié)果。
于是她兌換了一顆保心丹,一顆止血丹同時給楊玉簪喂了下去。
血水混雜著藥水味道太臭,她喂完藥對下人揮了揮手,“帶走吧,從此以后,叫下人好生伺候著,每三日為她換一次藥水?!?
翠鳶早已經(jīng)嚇得不能動,慘白著一張臉看著眾人,見世子帶著世子妃要離開,連滾帶爬地拽住宋寧軒的袍角。
“世子,世子帶上奴婢,奴婢不要一個人呆在這里?!?
林恬兒掌家以來,一直曉得這府上有諸多不安分的婢女,翠鳶是表現(xiàn)最明顯的一個,所以她才會安排翠鳶去服侍楊玉簪。
今日,翠鳶要是求到她面前,她還能容了這人。
可到頭來,還惦記著勾引男人,林恬兒回頭時,果然看到翠鳶臉上楚楚動人的表情,輕勾了唇角。
“安排你伺候嫻雅夫人,自然要跟著她一同回府,日后你也要在小佛堂伺候著,只要嫻雅夫人不死,你就可以一直安心呆在國公府,如果她死了,那你也就沒價值了。”
翠鳶聽了渾身一抖,“不,我不要伺候夫人,世子妃要我跟在您身邊吧?!?
林恬兒彎腰,捏住翠鳶的下顎,將她漂亮的小臉蛋挑起來,“嘖嘖,這樣漂亮的一張小臉蛋,讓你伺候一個廢人確實(shí)可惜了?!?
她手指上還沾著楊玉簪的血,合著翠鳶臉上的冷汗,在她漂亮的小臉上落下三根血手印。
林恬兒別的可以全然不在乎,但她的愛情,她的家庭,絕對不允許別的女人覬覦。
她要的是穩(wěn)定久伴,而不是分神去擔(dān)憂她的生活。
“所以,你要是不想在小佛堂呆著,可以和我房里之前那個叫夏什么的一起去萬花樓作伴,你倆倒是可以爭個花魁來當(dāng)當(dāng)。”
翠鳶一屁股跌坐在石地上,竟是不知如何抉擇。
一男人從地上將她拉起來,臉上帶著邪笑,對身前的宋寧軒延,“應(yīng)了你一年的差事,這才幾日就完成了。但我夜廖是個信守承諾的人,一年期限沒有一個月就走的說法,就讓這個女人陪小爺我在小佛堂一同伺候那老女人吧!”
宋寧軒懶得理他,從鼻腔里發(fā)出恩地一聲,摟著愛妻坐上馬車。
……
楊玉簪睜開眼睛時,發(fā)現(xiàn)她又回到了那個幽暗的小佛堂,只是今日佛堂里沒有佛龕,而她被人擺在高高案臺上,看著眼前狗男女在…
她一口血噴出來,緩了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話,“夜廖,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