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寧軒早就在懷疑這件事情了,羅祥可是都察院的左都御史,辦案經(jīng)驗豐富,他早就發(fā)現(xiàn)了不對。
當(dāng)時人沒找到,卻發(fā)現(xiàn)了帶血的鞋子,就覺得此事有蹊蹺。
有羅祥那邊上心此事,他不想恬兒過分擔(dān)憂。
他出聲輕哄著。
“睡吧,羅兄的人已經(jīng)在附近搜索可疑人物了,背后做這種事情來誣蔑你,一旦查出來我絕對不會放過?!?
林恬兒依偎在他懷里,找了一個舒適的姿勢安心地閉上眼睛。
“其實我有懷疑對象,只是沒有證據(jù),以后我小心提防著就是了。”
宋寧軒沒想到恬兒能發(fā)現(xiàn)他都沒看到的端倪,驚異起身。
“是誰?”
林恬兒見他不了解清楚不會安下心來,便將自己觀察到的與他講了。
“我發(fā)現(xiàn)林妙可身邊的丫鬟無雙舉止投足都帶著不簡單,而且出事的時候她一直都不在,可是查出那雙鞋子后,她又憑空冒了出來。”
宋寧軒蹙眉,是林妙可?
她是寧宇的未過門妻子,難不成她與寧宇達成了不可說的密謀,只為了掌家權(quán)?
宋寧軒覺得不像!
“林妙可,她想做什么?”
林恬兒抓住他沖動的手,將人安撫躺下,“我想她還沒傻到,還沒過門就替嫻雅夫人出手的地步,至于她為什么要這樣做,我也沒想清楚?!?
單純看她不順眼?那就拿人命開玩笑?
宋寧軒隱隱有不好的預(yù)感,只是那預(yù)感很模糊,模糊到讓他抓不住具體線索。
“睡吧,至少我們知道防著誰了?!?
林恬兒安撫下宋寧軒后,因為太累了一個轉(zhuǎn)身就睡熟了過去。
宋寧軒盯著林恬兒嬌態(tài)的容顏,忍不住在她臉頰上親了親,將身前的手臂輕輕拿開,撿了身側(cè)的衣服披上,出去尋羅祥。
后山不遠處,羅祥正和他的人蹲在一具被野獸撕爛的尸首旁蹙眉。
“好兇殘的手段?!?
宋寧軒來到近前,看到被野獸撕咬到血肉模糊的人,饒是他這樣經(jīng)過真正戰(zhàn)場廝殺的人,也忍不住拿出帕子掩住了口鼻。
“這里離咱們駐扎地不遠,山勢平整樹木稀疏,怎么會有野獸出沒,還被撕咬成這個樣子?”
“我來的時候,還有幾只豺正在撕咬,稍一威嚇就嚇走了,你看這里!”
他指著那車夫的手腕和腹部。
“他應(yīng)該是被綁在這里有一陣子了,被解開繩索之前被人在腹部豎向剖開,從傷口和死亡時間推斷,這人是一個時辰前死的,也就是咱們搜到鞋子后,他被人滅的口。”
就算沒有野獸破壞尸身,這人胸腔都被剖開,也是活不了的。
宋寧軒看了一眼,“好狠辣的手段,想到這個人就隱匿在我們一行人里面,還真讓人不安啊!”
羅祥提意,“這么危險的人在身側(cè),目的還是嫁禍嫂子,山莊一行要不要取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