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恬兒抿著唇在對面偷笑,他家寧軒那樣清冷的一個人,越發(fā)縱容地配合她胡鬧了。
公子圈可比閨秀這邊放得開,有人能參加一場生辰宴會就得到小姐的定情信物,不知要羨煞多少人。
他們這邊一鬧,那邊不錯眼偷瞄的各家小姐便注意到了。
宋嘉茵正是少女心思多變的年紀,只要哪家公子多看她一眼,她便以為人家對她有意思。
早上虞公子還找她問路,笑著對她道謝,這會他手里拿著的是什么?
他身邊圍著的那些公子哥好像都在打趣她。
她問身邊性情極好的林莘蘭,“莘蘭,你說他們在那邊談什么呢,那么高興?”
要是她也能湊過去聽一聽就好了。
杜鵑幫襯著一同送點心回來,路過這邊搭話道,“能有什么呀,虞公子收到一件信物,公子們正拿他打趣呢?!?
付芷嬌的耳朵一下子就豎了起來,她望過來追問,“你說什么?虞公子收到了什么?”
杜鵑一副怕給主子惹禍的表情,故作怯懦地回了一句,“奴婢沒看清楚,只聽了一嘴是個香囊?!?
她說完便匆匆回到林恬兒身邊去了。
付芷嬌今日一直心中憋著委屈,從進府,她便發(fā)現(xiàn)虞探花有多受眾家小姐追捧。
偏偏她的親事只是在兩家商定的議程上,還沒有最后落定,而她因為與虞公子單獨相處過一次早已心動,一顆心再也拿不回來了。
這會發(fā)現(xiàn)有人竟然不要臉地與她搶男人,她心中憋著的那股火再也壓不下去。
她保持住最后一絲冷靜,叫身邊的青影。
“你去,不要驚動任何人,打探出虞公子到底收到的是什么信物。”
因為憤怒,嫉妒,付芷嬌整個人從心到外都發(fā)著寒,手指尖都在顫抖,已經(jīng)全然坐不住了。
但她努力保持著閨秀最后的禮儀,不讓自己表現(xiàn)出來,以免丟人。
青影很快就回來了,回來后眼睛便不時地向陸昭涵方向看。
“小姐,是陸小姐,她派了丫鬟呤霜給虞公子送了香囊,奴婢看得清清楚楚,那香囊上面繡著她的名字?!?
付芷嬌心中最后一絲理智轟然崩塌,想到剛剛付芷嬌含情脈脈地看著虞飛語。
她唰地從座位上起身徑直來到陸昭涵面前。
“姓陸的,你到底什么意思?”
陸昭涵壓根不知道她在說什么,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偷聽姨母和付夫人的談話。
姨母說,本意是要將她指給表哥的,她的臉上不自然地表露出少女的羞赧之色。
付芷嬌忽然來質(zhì)問,她神色一愣,“你說什么?”
付芷嬌冷笑連連,“裝什么無辜,今早你還與我敞露心扉,說你心有所屬,我才告知你我正在議親,而你呢,轉(zhuǎn)身就向他送了香囊,你怎么那么不要臉?!?
陸昭涵心頭瞬間躥起火氣。
“你說什么?”她不要臉?她送宋寧軒香囊一事,被所有人知道了?
付芷嬌冷笑連連,“我說什么,你還和我裝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