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淵推諉,“你治好我的病,我只是賞了你一點銀子,你自己想到的開糧行,調(diào)糧價,這份功勞我可不敢居功?!?
眾人越說,林恬兒就越了不起,楊熙蔓覺得這樣下去,別說將她擠走,自己怕是想做表哥的妾室都沒希望了。
“她就算真的如你們說的那樣好,剛剛她確實撒謊了,一個當眾滿口謊的人,又有何大義,怕不是都是別人的功勞,被她占去罷了?!?
林恬兒挑眉,“楊小姐說我撒謊,敢問我撒什么謊了?”
楊熙蔓高揚著小下巴道,“你說自己不會投壺,還要羅大人教你,可等到你上場,就加大了難度,然后全府的人都看你一個人表演,你還敢說自己不會?”
宋嘉茵也是郁悶道,“就是,你把我們所有人耍得團團轉(zhuǎn),讓虞公子和薛公子直接棄了比賽,咱們也不用參加了,還不是你的計謀?!?
林恬兒手里不知何時多了一根銀針,她笑嘻嘻地看了二人一眼,“看來我說不會投壺,大家是誰也不會相信了,那我就先表演一個隔空封穴的手法吧,如此大家也許還能信服我。”
她離二人有近三米遠的距離,只見她手腕翻轉(zhuǎn),剛剛還一臉叫囂的二人立即說不出話了,而她們左肩胛骨下方一掌處有一根銀針在晃動。
林恬兒拍了拍手,“人體穴位復(fù)雜又難找,我能隔空三米遠毫無偏差地封了你們的啞穴,有碗口粗的銅壺里投擲箭矢真的有那么難嗎?”
在場眾婦人都驚訝地噤了聲,這是什么本事???
手腕就那么一動,人就不會說話了?
張?zhí)t(yī)還在府上為嫻雅夫人調(diào)理身子,此刻見林恬兒竟然會銀針封穴,更是震驚得下巴都要掉了。
他擠出人群來到林恬兒面前,一臉討好地道,“少夫人,老夫想學(xué)金匱之術(shù)已有半生之久,奈何找不到所會之人,您能否收我為徒?。坷戏驈拇艘院笤皋o去太醫(yī)院太醫(yī)職務(wù),只為少夫人端茶遞水?!?
噗,林恬兒差一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,這位張?zhí)t(yī)也太會見機行事了吧,都白胡子一把的人了,給她端茶倒水,這不是折她壽嗎。
林恬兒推諉道,“醫(yī)海無涯,有機會我們相互探討,做您老師父我可不敢?!?
嫻雅夫人實在看不下去了,今日林恬兒出的風(fēng)頭夠多了,再叫她張狂下去,怕是這個國公府都裝不下她了。
她忙呵笑出聲,打斷張?zhí)t(yī)的追尋。
“真沒想到咱們這大兒媳這么厲害,不但會賺錢,還有醫(yī)術(shù)?,F(xiàn)在大家都知道你的本事了,還不趕快給她們的穴道解了?!?
嫻雅夫人這番話沒壓著火氣,故意說成林恬兒顯擺,讓所有人都以為她為人輕浮不懂得低調(diào),出身低又不會謙讓,幾乎是綿里藏針,將她貶得一無是處。
林恬兒訕訕笑笑,這位嫻雅夫人還真是裝不下去了,這等小氣也不怕別人看出來她德行不佳。
“兒媳沒有顯擺之意,我只是喜歡凡事盡力而為,這應(yīng)該沒錯吧。至于為兩個妹妹的解穴,自行拔掉銀針即可,日后只要她們不與我玩鬧,我自然也不會這樣開玩笑的。